他以前還沒有這麼粗暴過,付曉芝的大腦頓時空了。
付曉芝很長時間沒能做出來下一步的反應,直到靳仰慎在她的下唇咬了一口。
這一下直接咬破了,兩人唇齒間都是鐵鏽味。
接著靳仰慎就把她鬆開了,他抬起指腹擦過她唇角的血跡,眼底暗潮湧動。
靳仰慎在付曉芝麵前時大部分都是溫柔體貼陽光的,他總是笑,付曉芝已經習慣了他這樣子。
忽然看到他露出複雜深沉的表情,被他這樣注視著,有些不適應。
付曉芝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
靳仰慎似乎是覺察到了這一點,他的手漸漸挪到了她的心口,掌心覆蓋上去。
感受了十幾秒之後,他忽然輕輕笑出來。
在付曉芝茫然疑惑的眼神中,他薄唇微微掀動,“第一次。”
他像是在自嘲,“以前我碰你的時候,你的心率沒有這麼高過。”
大概,連70都超不過吧。
但很顯然,這一次她心跳加速也不是因為心動,“剛剛嚇到你了麼?”
付曉芝深吸了一口氣,搖頭:“沒有。”
靳仰慎:“你剛才好像有話和我說。”
他鬆開了她,坐回原先的位置,兩個人都用最快的速度調整好了姿態。
付曉芝看著他說:“我是有話跟你說。”
靳仰慎:“嗯,我在聽。”
付曉芝:“我們不用訂婚了,就此打住吧。”
靳仰慎聽見這話之後並沒有露出什麼意外的表情,好像已經猜到了她會這樣說。
這和付曉芝預想中的走向不太一樣。
但短暫沉默後,付曉芝還是選擇繼續往下說:“我知道我這麼說很虛偽,但你真的挺好的,我覺得你應該找一個很喜歡你的人,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我……”
“你不喜歡我。”靳仰慎很自然地接過了她的話,聲音平靜到沒有任何起伏,“從一開始我就知道。”
“你在這個時候和我提分手,是發生了什麼。”靳仰慎的手伸到兜裡,摸到了那隻打火機,指關節發白,快要穿透皮肉。
靳仰慎這個問題出來之後,付曉芝沉默了很久。
而靳仰慎也足夠耐心等待著她。
過了幾分鐘,付曉芝才說:“昨天晚上我差點跟鄭凜敘睡了。”
四周一片死寂。
付曉芝渾身冰涼,她低頭看著腳下的地板,第一次沒有勇氣直視靳仰慎的雙眼。
沉默放肆蔓延,四周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許多,溫度越來越低,冷得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靳仰慎看著麵前的付曉芝,靜靜地看了很久,終於發出了一聲短促的笑。
他從兜裡掏出了那隻打火機,扔到付曉芝手邊。
這一下動靜在安靜到詭異的客廳裡顯得格外刺耳。
付曉芝看向了那隻打火機,接著又聽見靳仰慎說:“所以,這打火機是那個時候掉在你車上的。”
付曉芝的身體又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