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秒,周禮已經停在了薑明珠的麵前。
他站著,她坐著。
周禮的目光在她身上遊走,定製款的婚紗華麗耀眼,鑲著碎鑽的裙擺閃著光,穿在她身上更顯得高調張揚。
婚紗是收腰的抹胸款,白色的薄紗襯得她像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公主。
周禮之前有試著想過薑明珠穿上婚紗的樣子。
但他沒想到自己是在這個場景下見到的。
薑明珠越美,他的眼睛就越紅。
周禮的目光侵略性太強,薑明珠幾乎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他的身影之下。
撲麵而來的壓迫感讓人頭皮發緊。
薑明珠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消化現在的情況。
說真的她沒想到周禮還會上來,畢竟他是個那麼驕傲的人。
而她之前已經把他的自尊放在腳下踐踏了一次又一次。
薑明珠:“來祝我新婚快樂的麼?”
她問完這句話,就看到周禮幽深的眸子又陰沉了幾分,眼底各種情緒翻湧交織。
薑明珠看得心口發緊,立刻把視線移向彆處。
她從椅子上起來,低頭整理著身上的婚紗。
周禮的眼睛越來越紅。
薑明珠站起來之後,婚紗的款式看得更清楚了。
很漂亮。
穿在她身上尤其漂亮。
可惜不是為他穿的。
周禮一把抓住薑明珠的手腕,一點點逼近她。
薑明珠就這樣被周禮的身體逼得步步後退,最後腰窩的位置抵在了梳妝台上。
呼吸相聞。
再靠近一點,或者稍微一個不留神,他們兩人就能吻到一起。
這樣的距離太危險了。
薑明珠下意識地要轉過頭去,但周禮卻搶先一步捏住了她的下巴不讓她動。
接著他又俯身靠近了幾分,兩個人的鼻尖抵在了一起。
薑明珠:“滾開。”
周禮:“我還是想不通,薑明珠。”
他一開口,聲音就啞得不像話,“為什麼突然就這樣了,你是不是有事情不想讓我知道。”
薑明珠呼吸一頓,片刻僵硬之後,眼底露出了輕蔑和不耐煩。
周禮:“彆這麼看我。”
薑明珠:“那你想讓我怎麼看你?”
她笑出了聲音,像聽見什麼笑話似的:“我真沒想到你也有這麼天真的時候。”
到這種程度了他竟然還在為她找借口。
周禮盯緊薑明珠不說話,手掐著她下巴始終都不肯放開。
他承認他沒出息,來之前明明已經跟自己說了很多次不要再犯賤,但真到這一刻還是忍不住。
彆人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是見了棺材掉淚了都不願意相信一切已經沒了希望。
周禮:“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麼。”
她之前在他麵前的那些彆扭和任性,都是演出來的麼,他一次次被刺激之後還是不願意相信。
薑明珠在周禮的注視下緩緩勾起嘴角,“不如你告訴我你想聽什麼答案。”
周禮:“一點點也算,薑明珠。”
他這句話的尾音已經在微微顫抖了,“不要和原野結婚。”
這是周禮在心裡憋了快半個月的話,終於還是在今天忍不住開口說出來了。
他很清楚自己說出這句哀求的話之後等於跌入塵埃。
薑明珠輕笑了一聲之後反問他:“當初你踹掉我和詹語白訂婚的時候,你怎麼回答我的?”
周禮說不出話。
薑明珠:“我跟你的時候你不要,偏要搶,是不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