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坐在辦公椅上,抬眼看向詹語白,表情雲淡風輕,“什麼?”
詹語白:“你休息室,好像有動靜。”
說著,她再次用餘光瞥向那扇緊閉著的房門,女人的第六感作祟,總覺得裡麵似乎藏著什麼人。
周禮卻分外淡定,“你聽錯了。”
詹語白:“也有可能,我進去看看?”
她放下茶杯,起身朝休息室走,“是水聲,說不定是洗手間漏水了呢。”
一牆之隔,薑明珠聽見由遠及近的高跟鞋聲,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兒!狗東西周禮,居然半點反應都沒有,他不怕她破罐子破摔、和詹語白打個照麵?
薑明珠徹底慌了,她回頭看向床上,將衣服撈起來,毫不猶豫往衣櫃鑽。
鑽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聽見了有人敲辦公室的大門,隨後是周禮的聲音。
“語白,幫我開一下門。”
薑明珠聽見這若無其事的聲音,心裡已經在破口大罵,周禮好意思說她愛演戲?
她那點子演技,在他麵前,是小巫見大巫。
詹語白倒是很聽周禮的話,薑明珠聽見了遠去的腳步聲,一屁股坐在了櫃子裡,暫時沒有出去的心思了,鬼知道她什麼時候又會進來。
辦公室的門打開,梁聰畢恭畢敬站在門外。
詹語白露出溫婉的笑,將梁聰帶進了辦公室,兩人先後停在了辦公桌前。
剛停下,詹語白的注意力就被辦公桌上的一枚耳釘吸引了。
她臉上原本得體的笑容僵硬了一瞬,手指捏起了那枚耳釘,看向周禮:“你辦公桌上怎麼會有女人的耳釘?”
周禮視線轉過去,看到了她手裡的那枚山茶花形狀的耳釘。
應該是薑明珠的,之前在辦公桌上做的那次不小心掉的。
梁聰聽見詹語白的問題,呼吸都屏住了,他下意識看向周禮,兩人的視線對上了一秒。
隨後,梁聰便笑著說,“詹總,周總,我就是來找這個耳釘的。”
詹語白聞言,視線轉向了梁聰,眼底明顯寫著懷疑,“這耳釘是梁助理你的?”
梁聰:“不是我的,是我女朋友的,本來在我身上,剛才忽然不見了,正好給周總送過文件,就來這裡找找。”
詹語白依舊將信將疑。
這時,周禮說,“下次把自己東西看好。”
梁聰:“是,周總,給你添麻煩了。”
隨後,梁聰又和詹語白說,“詹總,您可千萬彆因為這點小事兒和周總吵架,否則我就成千古罪人了。”
詹語白再次笑了起來,她將耳釘交到了梁聰手上,善解人意地說,“怎麼會,快拿好吧。”
梁聰接過來,走之前還不忘說:“周總的辦公室,不會有亂七八糟的女人,我會幫您監督的。”
梁聰走後,詹語白和周禮玩笑,“梁助理真是個好員工,生怕我誤會你。”
周禮:“他自己落下來的東西,自己處理。”
詹語白:“但我剛才真的嚇壞了。”
周禮:“怕什麼?”
詹語白:“當然是怕你喜歡上彆人。”
周禮放下合上電腦,笑著說,“最近你對自己越來越不自信了。”
“走吧,去休息室曬曬太陽。”周禮拉過了詹語白的胳膊。
詹語白聽見這句話後,麵色略顯怔忡,站在原地半晌沒動,周禮問,“不進去麼?”
詹語白這才反應過來,挽住他的胳膊,“你的要求,我什麼時候拒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