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去刀刃上的鮮血,正打算讓其歸鞘。
大地突然傳來顫動,馬蹄聲回蕩而起。
剛卸下防備的將士們再次警惕拔刀。
隻見一抹繡著金黃西字的友軍旗幟,隨著人馬奔騰的軍隊浩浩蕩蕩地闖進視線。
月楹心下也鬆了口氣,抬手拍了拍橫在她身前的穆月珺,低聲說:“是西郡國齊王派來的支援友軍。”
穆月珺點頭,放下手中大刀,轉頭看向月楹,“你不要亂跑,我和你二姐還有冷將軍去去就來。”
月楹輕輕嗯了聲,去查看起受傷士兵們的情況。
兩個時辰後,太陽已經微微西斜,月楹隨著軍隊回到營地。
女帝親自來迎,月楹看見了她眼中的喜色。
下馬後,月楹沒有跟著摻和寒暄,獨自一人牽著馬,來到營地裏相對安靜的地方。
她卸下盔甲與兵器,折了根草叼在嘴裏,靠坐在樹前抬頭望天。
這是月楹第一次殺人,而且還殺了那麽多。
她需要平複平複這場經曆。
平複著平複著,月楹沉重的麵顏陡然一變。
她目光如刃地看向不遠處的那顆參天大樹,語氣冰冷,“誰?滾出來?”
幾秒鍾之後,一個身穿青色長衣,相貌白淨的人,怯生生地走進月楹的視線。
月楹微微眯起雙眼,“你是何人?”
池笙慌張道:“小…小公主您不記得了嗎?賤民是池將軍的弟弟,池笙。”
月楹陷入回憶。
父母雙亡的池將軍確實有個弟弟,並且得女帝恩準把他帶身邊照顧,也是這個軍營裏唯一可以自由走動的鳳陽國男子。
但他和原主又沒有什麽交集,就算是有可能也隻是碰過幾次麵而已。
可是聽他的語氣,怎麽感覺他和原主認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