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客人,應該也知道公司的業務吧?
這是在反諷還是在作甚?
還有,這一位到底是什麼人……
沒有理會這傢夥的疑惑,到了酒店後王易便是直接回到了房間『休息』。
隨後看完了林詩琴準備的一些安排。
總體來說還算是不錯。
新世界世俗業務是掌握在會首的哥哥手中,也就是新世界公司的董事長兼會長的金光勛。
而會首則是主要負責教務方麵,身居幕後的金光耀。
林詩琴的意思是,直接安排一次車禍送走這位董事長,然後扶持一位受控製的人上位掌控這個體係的『世俗力量』。
回頭再針對一下那位神神秘秘的會首就完事了。
到時候新世界是新世界,安布雷拉是安布雷拉。
這種情況下反向推一推就能和安布雷拉打個配合。
完全可以讓新世界表現出和安布雷拉對立麵嘛……
嗯,信奉深淵的,標準的邪教!
……
一處海港處,金俊良點燃了一根香菸,看著前麵哭爹喊娘被塞入汽油桶的叛徒,臉上沒有露出絲毫動搖的表情,顯得很是平澹。
他就是專門乾這種臟活的,乾了已經整整十年了!
人生,有幾個十年?
他其實已經提供了相當多的內部資料和證據。
可自己的上線卻是一直按兵不動,這給金俊良的感覺,其實自己的上線也壓根並不是想要對付這個『新世界』,純粹隻是想要抓住把柄,好有討價還價的籌碼而已!
十年臥底,還乾了十年臟活,他感覺自己都快要心理變態了。
自己付出這麼多,到底是為的什麼……
打開錢包,看著自己妻子的照片,金俊良也不由嘆了口氣。
或許,自己不應該和她結婚的,感覺自己變得更加脆弱了。
想到妻子,還有快要出世的孩子,他的內心顯得極為複雜。
當初,也是一腔熱血,想要搬倒這龐然大物,將罪惡繩之以法。
但現在看來,似乎,真的隻是自己異想天開……
灌入的水泥已經封住了處決者的口鼻,所有聲音都戛然而止。
等到油桶被蓋上後,就直接推入了海灣當中。
「搞定了,收工,回去大家好好搓一頓。」
金俊良一臉澹漠和隨意之色,似乎這隻是家常便飯,不過……
也的確是家常便飯……
帶著內心的疲憊,糾結,疑問,在他回到家裡,看到了在沙發上睡著了的妻子後,一切負麵情緒便已暫時全部化解。
心疼的走過去摸了摸妻子的肚子,沒忍心將她吵醒,金俊良小心翼翼的拿來了毯子幫她蓋上。
然後就這麼睡在了旁邊的地上。
意外的,讓人感到了安心……
第五百五十五章財閥
南高麗的財閥生活是一種無法描述的腐朽。
新世界雖然相比於四星和現代顯得有些低調,而且也不是純粹的財閥,但就影響力來說卻也並不比那些頂尖財閥差,集團高層自然也是能夠醉生夢死的。
金光勛醉醺醺從一棟大廈當中走出,在司機的攙扶下回到了車上。
「這群小妖精越來越厲害了,吃藥都快頂不住了。」
滿臉醉意的金光勛臉上有著一種賢者一般的表情。
而他的司機兼保鏢則是回到駕駛位上一邊調整著後視鏡一邊勸說到
「會長,上次醫生說了要減少用藥頻率。」
「啊哈哈,放心,我身體壯的和牛一樣,再說如果不能找樂子,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金光勛雖然已經快六十歲了,但看起來還是精神抖擻。
在背後一群手下們的注視下,汽車緩緩起步駛入了主乾道。
因為新世界本身的特點問題,他們不喜歡高調,就算金光勛這位掌管世俗事物的會長出巡,通常也就是一兩輛車出行而已。
金光勛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上位,全靠自己那位神靈的人間代行者弟弟而已,所以他看得很開,主要就是享受。
占據著這位置的主要原因,僅僅隻是和弟弟的血緣羈絆。
其他的事,自然有手下去做。
靠在車裡的金光勛逐漸從賢者模式當中恢復過來後,又不由開始想到了一些樂子。
上次看到挑選出來的照片,有兩個練習生還讓人有些心癢癢,下次就讓她們兩一起來好了。
這日子真的是……
砰~
一輛失控的泥頭車撞上了這一輛加固的防彈轎車。
雖然沒讓轎車撞癟,但裡麵的安全氣囊都彈出來後,還是擠的內部的金光勛不斷的左右搖晃。
整個人都是懵的。
等到慢慢回過神來,感受到了四周的安全氣囊保護,以及身上被保險帶勒出的疼痛感,這讓金光勛不由勃然大怒。
出車禍了!
「西八!我要他死!」
雖然金光勛平日比較低調,但高高在上慣了,竟然受到了這種冒犯還是不能容忍的。
如果不是自己的車輛是特製的,說不定這一下可能會出事……
看著四周開始滲入的水,金光勛臉上表情也不由一陣凝固。
「會長,情況不太妙啊,我們被撞到水裡了。」
前麵的司機兼保安倒是顯得很冷靜。
汽車是防彈玻璃,而且重量太重,還沒反應過來就落入了水裡。
外麵的水壓擠壓之下現在是很難開門的。
不過天窗可以調節成橫拉式,隻是到時候必須要帶著會長一口氣出去才行。
他已經發現了,汽車是倒著落水的,還必須要在沉底之前搞定。
「會長,我數三下,深吸一口氣,我帶你出去。」
「一、二……」
可司機還沒數完,下一刻他腦海中便似乎出現了什麼恐怖的畫麵,耳邊也好似傳來了尖銳的叫聲。
就好像信號不良的電視機,茲茲刺耳。
劇烈的疼痛讓他捂著頭不由有些慘叫了起來。
什麼東西!
然而也因為這時間的拖延,汽車頂部已經落在了河床之上,兩人隻能看到河水緩緩灌入車內,開始在這封閉幽密的環境中開始不斷上升……
……
「快救會長!」
金光勛就是當著後麵手下們的麵被撞入河裡的,一群人瘋狂的朝著河邊跑去,路上的時候就開始脫衣服。
然後有幾人則是衝上了那失控的泥頭車,將裡麵的司機揪了出來。
隻是隨後他們還有些愕然的發現,這輛泥頭車竟然是自家公司的車,似乎就是純粹正常回來而已,隻是司機喝了不少酒的樣子。
但現在似乎也有些驚醒了,整個人都是懵的。
不得不說金光勛這輛特質防彈車是真的結實,保護能力極強。
已經跳下去了一群人,愣是沒有短時間打開。
隨著車輛沉底後,隻能不斷上來換氣輪流下去。
花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是將車內的兩人拉了上來。
然後進行著諸多搶救措施。
急救車第一時間抵達了現場,將兩人送往了醫院。
同樣參與了救援的金俊良,此時看著被送去急救的會長,也是感到有點懵。
他參與了急救,大概也發現了上來的時候幾乎已經停止了心跳。
後續搶救雖然恢復了些許,但這種情況下很容易造成不可逆的腦損傷,估計是懸了……
自己辛苦搜集了這麼久的證據,上司一直按著不動手。
結果目標自己卻是要死了?
自己這些年的辛苦為的到底是啥?
不過,這位會長死了,按照約定自己差不多也能夠離開這是非之地了吧……
……
「什麼?!這和約定的不一樣!」
在秘密見麵地點,金俊良惡狠狠的抓住了上司的領子,滿臉都是憤怒之色。
最開始說好的三年,結果現在已經十年了!
「現在隻有你的位置最高,而且,你的好兄弟還是下一任會長的有力競爭者,你和金光耀還有著一點血緣關係,這麼多條件下,非你莫屬。」
那位滿臉胡渣的探長並沒有在意金俊良的無禮。
隻要能達成目的就行!
「那我以前提供的東西,足夠將他定罪幾十遍了,你們又為何不動手?我繼續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你覺得就算定罪了又能怎麼樣?對他們會有影響嗎?憑他們的律師和影響力,最多就判個幾年,在裡麵不還是吃香的喝辣的,反倒是有了警覺,甚至可能還會因此大肆報復。」
探長看著自己的得力手下嘆了口氣。
「所以,我們必須要採取折中的方式,手握對方的把柄,然後製衡對方讓對方收斂點,完成新秩序的製定,維持鬥而不破。」
聽到上司終於表露心聲,金俊良既憤怒,又無奈。
他一直貫徹的理念告訴他,這麼做不對。
可現實的問題擺在這裡,他似乎又無可奈何。
明明南高麗法規禁止黃賭毒,但卻越禁越猖獗,再加上喝醉酒都是重要的減刑標準,在財閥們編織的大網之下,就算不小心失手了,也最多就是修養一陣時間罷了。
或許,上司的選擇才是正確的……
「那現在想要我做什麼?我什麼時候能結束任務。」
「扶持你的好兄弟上位,然後握住他更多的把柄,迫使他和我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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