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紀初,伊西絲·烏拉西亞聖堂——
用煤油和暖爐散發著柔和的光輝,照亮著這間並不大的房間。
陳設散亂,過期的報紙皺巴巴地堆在角落,看起來就知道在成為這狀態前兼職過抹布和垃圾袋。諸如撲克牌、國際象棋和一些用來賭的器具,也到處都是,還有不少酒瓶。
屋內有男有女幾人,有人窩在暖爐旁邊的搖搖椅上,有人直接非常不優雅地坐在黑色的檀木桌上,也有人一副大佬的樣子抱著胸靠著牆壁。
光看這光景,就能聯想到這些人的生活是怎樣的了。
哪怕,這些人的曆史在某些地方被後世傳得神乎其神,就像某些領域的偉人一般,事實上他們確實是某些領域的偉人。
隻不過,再偉大的人,都不得不麵臨現實必須妥協的問題。
當下,正在討論有可能決定一部分曆史的話題的這些人,馬上迎來了一場危機!
“咚咚咚!”門傳來粗暴的敲擊聲。
“暖暖的都漏出來啦!我知道你們在裏麵——完事了嗎?沒人在進行造人運動吧?沒有或已經完事的話我就開門了啊!給你們十秒。”
十秒後——
門口響起了鑰匙插入鎖孔轉動的聲音,然後,門開了。
一席連衣裙但式樣和修道服接近,披著一頭閃亮及腰金發的小孩模樣的存在踏著響亮的步子走了進來。
她用不滿的眼神掃視了一下屋內的人,開口道:“你們已經拖欠了三個月的房租了,上上次說下次一起付,上次就我就撲空了,這次打算怎麽樣啊?老規矩來一場看看有沒有機會勾銷?”
沒錯,不管有什麽豐功偉績,是人就必須生活,偉人有偉大之處卻未必有溫飽以上的生活,就連房東來收房租說不定都是個天大的危機。
順帶一說,這裏的房東是克勞恩皮絲。
這裏並沒有“伊西絲·烏拉西亞聖堂”的名字這麽高大上,不過是一群有錢沒錢的偉人租下來用來做各種事情,也包括抽煙喝酒賭和男女之事,當然還包括工作相關的正經事。
克勞恩皮絲來這個世界“度假”,為了不和學園都市扯上任何交集而搜集過情報,發現了這群人所做之事,對他們的正經事很感興趣,所以動用了點小手段,買下了他們長期租下的,原房東和他們的世界無關的便宜房子。
“尤其是你啊。”克勞恩皮絲快步走到一個帶著禮帽身著大衣和那個年代還和禮服一樣搶眼的紅色而非迷彩的軍服的大叔跟前,“明明自予大不列顛貴族,這副德行是怎麽回事?”
“馬瑟斯,確實這次到你了吧?”一個老頭對軍服大叔說。
“…………”馬瑟斯沉默數秒,對老頭答道,“維斯考特,萬物皆相連,任何事物都逃脫不了彼此的影響。”
“怎麽啦,馬瑟斯,口氣和弗雷澤一樣。可你要是還是付不起房租想要找人幫忙就低頭直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