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鼠麵對害怕麵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山丘矮人女子和朝自己扔石頭的小孩子,感到一陣脫力,他好像明白了什麽,又有點不想接受這種極小概率的可能性。
“來看這裏啊,不死者!”一個山丘矮人男子突然衝來,一股腦將一個大口袋丟向飛鼠,一時間揚塵彌漫。
“嗚……石灰?”飛鼠對這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平民扔過來的很普通的“攻擊”一時間愣了。
石灰揚塵中,那個男性山丘矮人衝過來抱起女人拉起孩子匆匆逃走了,拐入前方的路口。
石灰對飛鼠的感官根本沒有任何影響,追上去很簡單,但此時飛鼠是尬到了極點,張大看起來隨時脫臼都不奇怪的骨頭嘴,僵直在原地。
完全潛行的電子遊戲不可能給做這種15X到18X的事情的,那是犯法的事情,就算是體驗版、測試版灰色地帶也沒有遊戲公司敢冒險才對。而且,要是剛才碰上的人都是一般人,放在遊戲就是NPC,做這麽逼真所需內存到底多少才夠用?這種程度的逼真在二十二世紀不是做不到,飛鼠很清楚,但用來做這種價格的遊戲,遊戲公司根本是血虧。
這麽一來,這種狀況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搗鬼,和遊戲公司無關。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必須顛覆之前的想法從其他方向思考,否則永遠找不到答案。
而別的方向——儘管早就多少有點那種感覺了,可真的不敢相信,這裏真的是現實?
怎麽可能?這可是比起遊戲歸於逼真的概率還要低得多的事件吧?
當然這也算是某種有人搗鬼範疇:未知即為X,可以假設存在X將他們的遊戲角色和自身合二為一丟到了其他次元?
有著小心謹慎思維慣性的飛鼠再聯想剛才和他戰鬥的存在和剛剛發生的事情,便一點自己被選上好事的感覺都沒有。
若是現實,剛才他的行為可是真的在犯罪了吧?這樣的話,他剛才做的事情可不是道個歉或下跪磕個頭可以輕易了結的了,就算被警察抓走都很正常了。
可這個世界有警察嗎?不過既然有城市,應該會有維護治安的衛兵係統之類的嗎?
而且之前來殺他那些存在,在傷害的時候一點躊躇都沒有,而且非常的熟練,論如何效率傷害他人,至少飛鼠這個善於尋找勝機的玩家自歎不如。如果她們是玩家,在知道這是現實的情況下,竟然對殺人一點猶豫都沒有,就算精神有所變化——飛鼠也注意到了自己精神更趨向不死者設定,但應當會想到殺生會引起的後果,比如這場騷動後可能會與軍隊、國家、龐大組織為敵等等,也就是說,對方在這個世界的背景足夠令其有恃無恐。當然也有他自己作為異形和不死者比較特殊,討伐異形和不死者在這個國家地區是正常之事的可能。
情報壓倒性不足,可能性太多了。已經不是苦惱到哪裏先存個檔,離開這裏,怎麽睡個覺,上班怎麽辦這些事情的時候了。
剛才他們那種反應,好像是害怕骸骨的外表。骸骨外表的種族,在這個世界的設定是反派嗎?畢竟骸骨外表在各種作品中扮演反派基本是常態了。
對了,剛才好像還被監視,這場騷亂會不會再次曝光自己啊?
總之,快溜快溜,下次搜集情報再偽裝下才行。
等付出重大犧牲壓製解決了那些泥巴格雷姆和其他魔怪(實際上是魔力耗儘自行解體)的衛兵趕來的時候,飛鼠已經不在這裏了。
因帕琪被擊倒導致她用來監視數個城鎮的單位開始暴亂這件事,在民眾中一傳十十傳百後,也被算到了飛鼠的冤大頭上。
那個打扮飛鼠再也沒用過,所以這件事最終也就成了謎團,成為吟遊詩人的傳唱的話題之一。不過這就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