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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值暮季節。
小潭四周,樹木鬱鬱蔥蔥。
潭水依舊是滴答滴答響個不停。
許應神識沉浸在外,朝著周邊區域掃了一圈,至少也得尋到一頭活物罷。
就在此時,林中鳥獸突然被什麼東西驚動了一般。
一些普通的鳥類紛紛向高處就飛離出去,普通的獸類也是被驚擾得四處踐踏花草。
按理來講,除了這小潭左近稍稍有些靈機外,一旁的樹木全然沒有半點靈機。
怎麼會有其他東西光顧此處呢?
耐著好奇,許應回轉神識又掃了一遍。
入眼處是一位模樣秀麗的女修駕馭這一卷白綾法器飛逃在前,而另一位黑衣男修則是禦使飛劍緊緊追逐在後。
這女修可謂是“柳如眉,雲似發,鮫綃霧縠籠香雪。”
標準的一個美人坯子。
至於在她後追逐的男修一襲黑袍罩麵,許應也看不起他大概模樣,不過渾灰黑真氣外溢,不像什麼高明之輩。
這二人位置離著許應越來越近,許應重新用神識掃過判斷了這二人大致的修為。
模樣端正的那位女修渾真氣大致是練氣中期左右,後邊追著的黑衣散修則有著練氣後期的修為。
也難怪能追著對方不依不饒飛奔了這麼久。
“羅麻子,你當真要死追著妾不放?”
那秀麗女修飛綾法器懸在半空微微一抖,當即聲對著後頭的黑衣散修求饒道。
許應初來乍到也不好分辨二人來頭,出於謹慎藏匿在小潭一側。
透過靈目,許應瞧出這女修渾粉色真氣一隱一現,好似丹田真氣快要耗儘。
緊追在後頭的那位羅姓散修一言不發。
一聽這女修求饒,渾灰黑色真氣更甚,怒喝道:
“哼!若是將你放了,那我幾位兄弟不是白死了?
就連我也指不定要死在你手下。”
這話一出,許應著實也是有些意想不到。
方才他神識掃過的時候,確確實實是前者修為弱於後者,怎地那羅姓散修好像吃了虧一樣?
“隻要你放過我,妾嫁與你如何?
以後我二人便是夫婦,做不得假。
你也不用再做什麼風三煞,而是我羅氏夫婦二人,豈不美哉?”
邊說著,那秀麗女修駕馭白綾法器的一隻纖手刻意將上羅衫褪去一角,露出了些許光。
媚眼一拋,那羅姓散修也是意動,兩眼放光。
但隻一息不到,羅姓散修便是恢複鎮定,一道灰黑法術隨之打出,口中喝道:
“妖婦,休要誆我!”
前頭的秀麗女修慌忙之中,抽出一縷真氣護在後,方才堪堪擋住灰黑色真氣刃的攻擊。
“咳咳!”
這娟麗女修嘴角咳出了一灘黑血。
顯然受傷不輕。
許應此刻也看得真切,這二人應當是尋常的練氣期修士無疑了。
鬥法時候使出的真氣手段唬不了人。
當是時,許應撤去一隱匿法術遮掩,騰空而起。
兩道束縛真氣的法術奪路而出,片刻之間就將二人緊緊鎖住絲毫動彈不得。
娟麗女修欣喜,羅姓散修則是眉頭不展。
畢竟前者本來就將要死於羅麻子手中,許應突然殺出不分清白束縛住二人手腳,未嘗不算是她的一線生機。
更何況,許應如今的模樣恰好是易容成了葛雲模樣,白淨憨胖。
在大半女修眼中,這般模樣意味著更容易上當受騙。
羅姓散修則恰好相反,自己追殺這麼久好不容易即將大仇得報,卻被許應橫插一腳壞了好事。
若是眼力勁不錯的修士,哪裡看不出來許應是位修為比他高出不少的築基期前輩!
但這羅姓散修偏偏不然,就算是被捆住了也是惡狠狠衝著許應唾罵道:
“快放了你羅爺爺,不然要你這胖子好看!”
他也以為是自己真氣不支的緣故,方才被許應偷襲得手,渾然沒把許應放到築基期的層次看待。
許應不惱,他也興不起惱怒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