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說些什麼,也不會在這燧王宮內說。
時間緩緩而過。
牽著陳輕依的手,陳長銘回到燧王宮的內宮之中。
回到這裡,他將陳輕依安頓下來,隨後才轉身,走到外界。
剛剛回到燧王宮的主殿,薛平便帶人過來了。
“聖主......”
薛平從外界走來,這一刻走到前方,望著身前的陳長銘,臉色看上去似乎有些複雜。
他望了一會,最後還是繼續開口:“秦家的人來了......”
“已經來了麼?”
陳長銘點了點頭,臉色十分平靜,看樣子似乎對此並不意外。
事實上,早在此前,他便已經感受到他們的氣息,那股獨特的血脈氣息十分明顯。
因此,對於他們的到來,陳長銘並不意外。
“他們現在在外麵歇息......”
望著陳長銘,薛平遲疑了片刻,隨後開口道:“聖主您想見的那兩個人,此刻也來了。”
話音落下,陳長銘不由一頓。
他想見的人,那豈不是.......
端坐在上首,他沉默了一會,隨後才繼續開口:“讓他們進來吧。”
“是。”
薛平點了點頭,隨後望了望陳長銘的臉色,見他神色如常,這才心中稍安,慢慢退下了。
他向外走去,很快走到外界,去外界忙碌了。
大殿之中,此刻唯獨隻剩下陳長銘一人的身影。
他端坐在上首,此刻思索著。
陳長銘這一世,出身於九峰城陳家,其母乃是陳家的一員。
不過在實際上,他的母親卻也是一名修行者,當年曾經在外闖蕩,留下了不少事跡。
而陳長銘的父親,則有些特殊。
他的父親,出身於一個古老世家。
那個世家名為秦,據聞傳承有遠古祖神的血脈,其族人天生強悍,但凡覺醒血脈的族人,其資質都不會弱。
這種血脈,在某種程度上,也影響了陳長銘。
在最初之時,他身上的秦家血脈,是十分弱小的,可以說幾乎微不可見。
根本沒法達到秦家之人的標準。
這也是當初,陳長銘的生父為什麼選擇將他留下,而沒有選擇將他帶走。
當然,在縱使當初的血脈十分弱小,但隨著陳長銘一次次穿越,其化身的力量不斷化為本源回歸,陳長銘自身的本源與血脈也在不斷蛻變。
他體內那殘留著的秦家血脈,也隨之而變,慢慢蛻變了。
這是件十分正常的事。
畢竟縱使再怎麼普通的血脈,隻要有著足夠的本源支撐,最後都是變得不凡,更不用說原本便極其不凡的秦家血脈了。
陳長銘體內的秦家血脈,也因此而變得愈發強大。
而他體內的血脈,也與秦家產生了聯係。
不論陳長銘是否在意,也是否承認,他體內始終流淌著秦家的血,這是毋庸置疑的事。
所以在此刻,在燧王宮舉行慶典的這一個時刻,他也選擇了將秦家的人招來,選擇將當年的事解決。
而現在,看來時間已經到了。
“已經到了是麼......”
端坐在大殿之上,陳長銘喃喃自語,隨後望向外界。
此刻在外界,一陣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事實上,以陳長銘的修為,早在腳步聲傳來之前,他便敏銳察覺到了,遠處那令人熟悉的血脈氣息。
有一股令他熟悉的血脈氣息正在浮現,此刻慢慢前來,向著此地而來。
在那熟悉的血脈氣息之中,更夾雜著陣陣熟悉的意味,隱隱令陳長銘體內的血脈沸騰,有種莫名的感覺。
這是血親的感覺。
在那走來的幾人之中,赫然有人,乃是陳長銘這具身軀的血親,與他有著無法割舍的血脈聯係。
感受著這一點,他抬起頭,視線望向前方,默默注視著。
在他的視線注視下,外界有幾人迎麵走來。
那一共是三個人,分彆是老中少三人。
一個老者,一個看上去麵容平和的中年男子,還有一個容貌依稀與陳長銘有些相似的少女。
這三人的年紀看上去並不相同,不過唯一相似的,是這三人身上都透著一股令陳長銘本能悸動的血脈氣息。
端坐在上首,陳長銘臉色平靜,姿態顯得有些慵懶,就這麼默默垂下視線,望著下方三人。
他臉色平靜,整個人端坐在那裡,如同一尊神王端坐於九天之上,就此垂下了自己的眸光,那種壓力幾乎要令人窒息。
隻是在刹那間,眼前的三人臉色微變,這一刻隻覺像是在直視一尊神祇般,根本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