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晉王的胸前,一道淡淡的刀痕浮現,上麵浮現出一道口子,其中有緋紅的血液流淌而下,緩緩滴落在大地之上。
縱使能夠躲過方才那一刀,修為遠勝於此刻的陳長銘,但在方才那一刀下,他終究還是受傷了。
儘管這傷並不重,甚至對他這一層次的存在而言,可以說是微乎其微的,但也代表著損傷。
“久違的感覺......”
獨自佇立原地,望著眼前的陳長銘,晉王笑了笑,那笑容看上去顯得有些冰冷。
下一刻,四周的力量開始凝聚。
一道道的血幕滔天,向前衝來,要將陳長銘的整個身軀籠罩在內。
隻是下一刻,金色的血氣衝天而起。
默默站在那裡,陳長銘手提天王金刀,臉色冷峻,就這麼注視向前。
而在他的身軀之上,一道道神秘複雜的金色印記浮現,在此刻閃爍,那種浩蕩的光讓人驚悸。
轟隆!!
血色天幕向前衝去,籠罩在陳長銘的身軀之上,卻並未對陳長銘造成什麼損失,甚至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一道道金色的光輝籠罩之下,那一層層的血幕被直接抵消,連一點痕跡都無法留下。
時至如今,在陳長銘徹底消化了拿出金刀脈主的傳承後,他的修為已經進一步攀升,真正達到了超越宗師的層次。
而到了這一步,大成的天王金身也終於顯現出全部力量,縱使麵對一位歸源的攻勢也無懼。
金色的氣血衝天而起,在半空中凝聚,一眼望去像是一條天柱般貫穿蒼穹,其中蘊含的氣血之力將整座靈宗駐地都籠罩在內,將四周彌漫的血色天幕直接衝散,露出了大片的光明。
這種血氣之雄厚,防禦之恐怖,縱使是晉王也不由愣住了。
“不止是天王金刀,連天王金身都大成了?”
佇立在原地,望著前方的陳長銘,他不由愣了愣,這一刻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下一刻,一把金色長刀揮砍而下。
在身前,陳長銘的身影浮現而出,渾身浮現陣陣金色光輝,手中長刀不斷揮砍而下,天王金刀的精妙儘情展現,就這麼與眼前的晉王搏殺。
單純在搏殺之道上,晉王一生征戰,自認為不遜色於當世任何強者。
縱使尋遍天下,也找不出多少人可以與之匹敵。
然而讓他驚訝的是,眼前的陳長銘年紀雖然不大,但其一身搏殺手段卻頗為老道,一招一招間的攻勢極其刁鑽,令他都不由驚歎。
砰!!
金鐵交織的聲音緩緩響起,從戰鬥的中心地域傳來,隨後迅速傳遍了整個靈宗。
這一刻在靈宗之內,其內的人但凡抬起頭,都能夠看見半空中的異象。
在半空中,一道金色的刀芒閃爍,與另一道血色的天幕彼此交織碰撞,隱隱之間勾畫出兩個朦朧高大的身影在其中不斷廝殺。
四方的靈氣開始源源不斷被牽引而來,浩浩蕩蕩,猶如長河一般。
兩者在半空中交戰,一時之間看上去聲勢十分浩蕩。
不過站在靈宗之內,金刀長老等人卻看的明白。
此刻陳長銘與那神秘男子彼此搏殺,兩者看上去似乎勢均力敵,甚至陳長銘還不斷揮刀,不斷發起攻勢,像是主動一方。
但是在實際上,局勢卻穩穩被那神秘男子所控製著。
陳長銘的攻勢看似迅猛強橫,但實際上除了最初那一刀外根本沒有傷到神秘男子一根毫毛,反倒屢屢被神秘男子反擊。
若非天王金身大成,幾乎相當於不壞之身,此刻陳長銘早就該敗下陣來了。
“這樣下去不行......”
佇立原地,望著眼前的場景,後勝長老皺了皺眉,不由轉過身,望向身後的金刀長老。
“金刀,你好了麼?”
他皺了皺眉,望著身後的金刀長老開口問道。
“你覺得呢?”
在身後,金刀長老勉強撐起身子,這一刻獨自佇立在那裡,臉色看上去仍然有些蒼白。
而在其胸前,點點血色的異力在其中彌漫,緩緩侵蝕著他的身軀,阻止他的力量恢複。
顯然,他此刻還沒有完全恢複,距離恢複鼎盛的實力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差距。
此前神秘男子的一擊,也並不是那麼好受的。
望著金刀長老的情況,後勝長老不由搖了搖頭,隨後轉身望向前方。
在前方,此刻戰鬥還在繼續。
伴隨著兩者彼此廝殺,在此刻,戰況正不斷變得更加恐怖。
轟隆!!
金色的刀芒開始閃爍。
半空之中,一把金色長刀揮砍而下,卻被一隻手臂穩穩接住,沒法更進一步。
磅礴的刀意展現,向前衝去,最終卻被一隻無聲的大手撫平。
隨後,一隻血手向著陳長銘身前抓去,在其胸前留下了一個巨大的血手印。
砰!
恍如金鐵交織一般的聲響浮現。
伴隨著天王金身運轉,陳長銘臉色冷峻,身上的傷勢快速消退,如同不壞之身一般。
“放棄吧。”
半空之中,晉王臉色冷峻,冷冷開口:“天王金身的確是護體的無上法門,你能在這個年紀將這門功法練至這個層次,更是天縱之資。”
“但縱使如此又能如何?”
“你修為遠不如我,天王金身也絕非什麼不壞之身,再繼續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現在跪下,向我臣服,發誓為我效忠,我還可放你一條生路!”
他淡淡開口,望著眼前的陳長銘,臉色冷峻。
在其對麵,一個身影緩緩顯現。
陳長銘的身影不斷倒退,這一刻佇立在晉王身前,與其正麵相對。
磅礴的力量不斷向他的身軀之上湧去,拍打在其身軀之上,卻無法在天王金身之上留下絲毫痕跡。
不過戰鬥至此,以眼前晉王的實力,縱使是天王金身也沒法將陳長銘完全庇護周全,其上開始出現了許多傷口。
若是仔細看去,可以發現此刻陳長銘的身軀之上有著許多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密密麻麻,像是無數缺口一般。
緋紅的血液在流淌,將陳長銘的衣衫染紅,一眼望上去十分酷烈。
顯然,如晉王所說的一般,兩者之間的修為層次相差太大,縱使是天王金身也無法將陳長銘庇護完全。
若是再繼續下去,縱使是天王金身的庇護,最終也必然會被打破。
不過對此,陳長銘卻顯得並不在意。
佇立在半空之中,他手提長刀,臉色看上去很平靜,沒有絲毫的波動。
“是不是不壞之身......”
他臉色平靜,緩緩抬起頭,始終有一種從容不迫的氣質:“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冥頑不靈.....”
淡淡的話音落下,晉王冷笑一聲。
沒有絲毫遲疑,他再次出手了,一出手便是石破天驚。
在半空之中,陣陣血色自四方而來,在此刻開始籠罩。
一道道血影在半空中浮現,密密麻麻,一時之間像是將這片蒼穹籠罩,將陳長銘整個人直接覆蓋。
浩蕩的血色長流自四方湧來,滾滾的天地靈氣化作長河,在此地沸騰。
隨後,在下方金刀長老等人的視線注視下,一條血色的長河將此地淹沒,最終將陳長銘整個身軀都籠罩在內。
“不好!”
望著這一幕,金刀長老心中一跳,正想出手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這一次出手,晉王沒有絲毫的留手,渾身上下的恐怖力量全部湧出,那種恐怖的力量沸騰,幾乎籠罩了眼前一切。
若是從遠處看去,可以發現在此刻,一條血色的長河已經將整座靈宗覆蓋,像是要將整個靈宗都直接堵蓋一般。
無比的恐怖,無比的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