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琴酒:已經是苦酒的形狀了(二合一章節)(1 / 2)

<b></b></div> 針頭刺入了頸動脈。

安室透這個突然的自殺舉動讓女人愣住了。

她睜大眼睛,目光落在他痛苦卻又義無反顧的表情上,像是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她微微揚起嘴角。

女人揚手將針筒拔出,整個人從病床上下來,順手按下呼叫鈴。

身上的重壓沒了,預想中的死亡也沒有降臨。

沒有劫後餘生的慶幸,有的隻是莫名其妙,安室透重新睜開眼睛,看向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女人露出和壓在他身上時截然不同的嫵媚微笑,剛才那種被揭穿身份後的惱怒,早已蕩然無存。

見到她顯露出與剛才截然不同的氣質,降穀零一怔,瞬間意識到了什麼。

“砰!”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暴力踹開,安格斯特拉一手拉諸伏景光、一手拖風戶京介闖了進來。

一進來他就看到病床上狀態糟糕的金發男人,他眼睛瞪大了,鬆開非專業醫療人員的諸伏景光,隻拉著風戶京介往病床撲去。

“!!”

被鬆開的諸伏景光注視著床上狼狽不堪的降穀零,在看到他痛苦地呼吸著,胸口上洇出的血紅和脖子上散開的繃帶後,他猛地拔出彆在身後的手槍,直指在場的陌生女人。

“彆開槍,她不是敵人!”安格斯特拉轉過頭來喝道。

“不是敵人?她……”

諸伏景光話說到一半,自己先反應過來。

不是敵人,卻對降穀零做出這樣惡劣的暴行,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這是組織的人趁著他重傷,身體與心靈皆處於較為脆弱的狀態,來故意試探他!

意識到這點的諸伏景光後背一涼,但很快鎮定下來。

如果zero被試探出什麼,以組織的作風,根本來不及讓安格斯特拉拖醫生過來急救……這個女人在看到醫生主動後退到一邊,讓出足夠的治療空間,看來這次發小成功過關了。

“你好啊,蘇格蘭威士忌。”

有著混血相貌的女護士被槍指著依然泰然自若,她抬手撕掉一層臉皮,露出下麵的白人女性麵孔。

她的聲音也從護士的聲音,變為了一個他們從未聽過的陌生女聲。

“我是貝爾摩德,你應該聽安格斯特拉提起過我?”

貝爾摩德……

諸伏景光默念了一遍這個代號。

原來她就是貝爾摩德——安格斯特拉在這個組織裡真正的監護人。

從他這個角度,能看到她脖子上沒有帶任何變聲裝置,她是自己變聲……zero說過安格斯特拉也有這個技能,之前在聯係利用fbi探員時他就用到過。

諸伏景光掃了眼貝爾摩德手中的臉皮,緩緩放下手槍。

這應該就是易容術了,果然如傳聞那樣,除非親手撕下臉皮,其他人根本看不穿這人是被其他人頂替的。

————

境白夜看著風戶京介在對安室透做檢查,眉頭緊緊皺眉。

在來到醫院時,他習慣性地打開地圖先看一看內部情況,結果看到貝爾摩德人已經在醫院了,還是在安室透的1402病房,蘇格蘭或許在打電話,人在安全通道那裡。

想起貝爾摩德幾天前的郵件,境白夜有了不好的預感,立刻以最快的速度上樓趕往病房,中途拖上了風戶京介和正好走出安全通道的蘇格蘭。

……事實證明,他猜對了。

——貝爾摩德的確因為安室透的相貌去遷怒了他,並進行了一次過分的試探。

境白夜看了看臉色難看的安室透,又看了看進行雙重易容、以他養母模樣站在他麵前的貝爾摩德,嘴巴動了動,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安室透到他身邊的時間不長,就算對他再忠誠,也比不過帶他進入組織的貝爾摩德。

最終他隻能說:“下次不要做這種事了,安室這次是為我受傷的……”

他不能為這種事指責貝爾摩德,隻好明麵上先這麼說,等她走後,他再問問安室透要什麼補償,不過分的他都可以給他。

“你這個手下和那隻傷害過你的老鼠長得太像了,我得做個小測試……放心吧,沒有下次了。”

貝爾摩德眨眨眼睛,將易容臉皮與針筒隨手往床頭櫃上一放,走到他身邊。

她抬起手,食指在他眉心按了按,撫平他緊皺的眉頭。

“貝爾摩德……”

“你長高了不少啊。”她說,“再過一年,你就能長得比我高了。”

貝爾摩德的身高在女性中偏高,有時裝扮成男性反而更方便,她輕笑著注視他,抬手在他臉上捏了捏,又揉了好幾圈。

境白夜任由她動作著,在和那雙唯一沒有經過偽裝的水綠色雙眼對視時,他愣了一下。

他養母是眼睛是深藍色,如果貝爾摩德要用她的麵容,不可能不戴深藍色的美瞳,作為易容高手的她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唯一的可能是她眼睛裡已經裝了其他東西。

在美國期間,他複刻出在他第一世非常流行的智能隱形眼鏡——

可以拍照,可以拍攝視頻直播,可以把手機上的信息投影到上麵,可以選擇單一眼睛與其他佩戴者共享視野……最後一個功能需要嚴格的訓練,否則隨意共享視野反而會帶來麻煩。

在第一世是娛樂作用,放在現在,用來探聽與竊取情報非常方便。

他把當時唯一的成功品給了貝爾摩德。

境白夜可以肯定,此時貝爾摩德就戴著這幅智能隱形眼鏡。

……她在把房間裡的情況,直播給什麼人看嗎?

境白夜正疑惑著,捏夠了的貝爾摩德捧起他的臉頰,飛速在他臉蛋上親了一口。

“!”

他感覺被親的地方燙了起來,臉頰一點點漲紅了。

“彆這樣……”

他囁喏著,這裡是醫院,他兩個手下在看著……

“還是這麼可愛的反應~”貝爾摩德揶揄道。

另一邊,風戶京介做完檢查幫安室透重新纏好繃帶。他想對境白夜說什麼,結果抬頭一看,人正被貝爾摩德抱著調戲,半張著嘴僵在那裡。

境白夜在和貝爾摩德交流時沒有忘記病床上的手下,見醫生做完檢查,他連忙問道:“他怎麼樣了?”

“……問題不大,這位貝爾摩德女士控製好了力道和角度,並沒有造成二次創傷。”

這在境白夜的預料之內,貝爾摩德隻是來試探,不是真來殺人的。

蘇格蘭仍然不放心,他拿起針筒:“這裡麵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