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手掌抵在錦雲知的脖頸處，輕輕一砍。

錦雲知眼瞳微顫，她震驚的眸子一點點閉上，逐漸失去意識，倒在謝九聿的懷中。

謝九聿隱忍地盯著錦雲知的臉，片刻後，他抱著錦雲知走到門口。

啞聲低喊，“青碧！”

守在門外的青碧立刻上前，謝九聿將錦雲知交給她，“帶公主去內室。”

青碧還一臉茫然，便手忙腳亂接過錦雲知。

門又被關上。

謝九聿進了偏殿內，他將門落了鎖，扛著冷水桶來到屏風後。

凜冬臘月。

徹骨寒涼的水，沿著他的頭往下潑。

熱氣被降下來一些，謝九聿弓身，手掌抵在一側的屏風上，凸起的骨節透著紅。

他低低喘著氣，呼吸聲粗重。

首到送進來的幾桶水都被用完，謝九聿這才拎著水桶，跌跌撞撞來到門口，竭力將桶丟出去，謝九聿沉聲道，“阿福，再去打幾桶水來。”

阿福欲言又止。

他開口，臘月寒冬的天，說話時一層白霧，“謝大哥，你的身子遭得住這樣折磨嗎？”

謝九聿的眼眶血紅，瞧著駭人的很。

謝九聿凝緊眉頭，“去打水。”

阿福隻能照做，又是擔憂又是無措。

太醫站在琉璃殿的院子內。

望著一桶桶冷水往偏殿內送，歎氣焦急，“謝九的身體底子比想象的好得多，沒有到七竅流血的程度，隻需要熬過今晚，就無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