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雲知點點頭，“那就辛苦郎中今晚留在這裡。”

“九公主，不辛苦不辛苦。”

郎中離開後，錦雲知緩緩上前，謝九聿的傷口己經被白布包好，中箭的傷口在後背，他便隻能側著身子，單腿微曲，靠在軟榻上。

看錦雲知靠近，謝九聿睜開眼睛，一雙眼深黑濃烈，沒有半分痛楚的感覺。

“阿九，疼不疼啊？”錦雲知坐在軟榻旁，她清亮的眸子閃爍著霧蒙蒙的水汽。

“公主，不疼。”謝九聿啟唇，他的聲線微微有些啞，隱忍開口後，眉心微不可查地皺了皺。

錦雲知抿唇，怎麼可能會不疼？

“那你後背上的其他傷口呢？疼嗎？”

錦雲知雖然不清楚真實的戰場，但她也知道，戰場上刀劍無眼，肯定容易受傷，但像謝九聿這樣，傷口多到令人窒息的情況，錦雲知卻從未見過。

謝九聿濃黑的眼睫似乎是細微的一顫，他垂眼，並未吭聲。

後背上的那些傷口，代表著他那些最陰暗痛楚，掙紮難熬的過去，他不願讓錦雲知知曉。

“阿九。”

看謝九聿繃緊唇，並未回應她，錦雲知鼻尖更酸。

既然他不願意告訴她，那她也不會逼迫他。

“那你好好歇息吧，今晚我守著你。”

錦雲知暗想，謝九聿曾在暗處守了她那麼多次，她今晚一定不能睡著，要時刻看好謝九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