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雲知還是困得厲害，但她卻努力睜開眼睛，想要清醒一些。

看她堅定要回琉璃殿，錦雲祁索性彎腰，像以前一樣，“來，大哥還要去父皇那，先送你回琉璃殿。”

錦雲知己經困得意識朦朧，她根本沒聽清錦雲祁說的是什麼，便搖搖晃晃起身，撲在錦雲祁的背上。

如同以前很多次一樣，雙手勾住錦雲祁的脖子，臉頰貼在大哥寬闊的後背上。

“母後早些歇息，兒臣先送知知回琉璃殿。”

“好。”皇後依依不舍，“你小心些。”

錦雲祁背著錦雲知離開皇後的寢殿。

前麵提著燈籠的太監緩步開路，皇宮內悠長寬敞的甬道上，錦雲祁背著睡著的錦雲知，腳步深深淺淺，朝著琉璃殿走去。

睡夢中的錦雲知，感覺到兄長身上熟悉的氣息，她的夢中倏地浮現兄長滿身是血倒在血泊中的畫麵。

錦雲知眼角浸出一抹淚，她抱緊了錦雲祁的脖子，斷續哽咽道，“知知會保護好大哥的，一定會的……”

正在前行的錦雲祁步伐一頓，他感覺到脊背上浸透衣衫的濕意，眼睫細細一顫。

錦雲知的變化太明顯了。

她以前那樣驕縱頑劣的性子，怎的一夜之間就變得如此懂事了？

思及此，錦雲祁沉聲輕問，“知知為何要保護大哥？”

後背上的錦雲知哽咽聲急促，她輕輕抽泣兩下，“知知會害死大哥，知知不能再害死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