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開視線，在心裡默念：頂住！淡定！

又不由自主看向了付瑜的背影……

她忍不住在心裡想。

付瑜的腰，可真細呐。

隨著身後的潭水回複正常，付瑜鬆開了她的手臂，兩人都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麵前是一個山洞，洞中間有一處小的水池，大概半人高，水池中的水黑乎乎的，還沒到近處，便聞到了一股一股的藥草味道。

“這處水中，我淬煉了許多鎮靜舒緩的藥物，能夠幫你減輕一些吃洗髓丹的痛苦。”

玖潔伸手碰了碰小池子中的水，冰涼的水帶藥的滋養，光是這樣簡單的觸碰一下，她都覺得格外舒服。

付瑜將一個瓶子拿了出來，抿了抿唇，手指握著瓶子的指尖都有些發白。

玖潔不由得好笑道：“怎麼，付教主還不舍得給我啊。”

付瑜卻沒有心情同玖潔開玩笑，而是語氣沉重又心疼道：“吃這個，很疼的。

你也可以不吃，這樣也可以修煉。

年紀越大，天姿越差就會越疼，我見過吃洗髓丹受不了那個疼痛自殺的人。

玖潔，無論怎樣，我都能……能護你一輩子。”

玖潔一愣，收起了剛才玩笑的心思，取過丹藥，看了一眼付瑜，心裡暖暖的。

旁人都隻覺得吃洗髓丹的疼痛是必然的，然而隻有付瑜會找尋各種草藥，想辦法幫她緩解疼痛，也會在吃洗髓丹前，幫她疏通阻塞的靜脈，隻為她能夠少受一些罪。

玖潔看了眼手中的丹藥，她知道，就算不吃這個，付瑜也能讓她引氣入體，正常修煉，但她也知道，自己的身體資質就在那裡，不可能達到更高……

玖潔自言自語道：“鴿子不可能永遠和老鷹一直共同飛行。”

說吧，一仰頭把洗髓丹吃了下去，趁著藥效沒有發作，脫了鞋子進了水池中。

付瑜坐在旁邊，眼神擔憂地看著她，玖潔朝他笑了笑，閉上了眼睛。

身子越來越熱，全身都好像在發漲，渾身靜脈血管，都像是被什麼東西塞的滿滿的，開始隻有酸疼，但是當這種感覺發到一個峰值之後，瞬間開始疼了起來。

這種疼痛普通大卡車反複碾壓，一般。

說靜脈寸斷也不為過。

玖潔死死咬著牙，忍不住蜷縮在一起，疼的渾身發抖直到痙攣，但嘴裡卻隻溢出一絲絲痛呼。

付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玖潔，眉梢緊蹙，恨不得自己代替。

“唔…”壓抑的痛呼聲從嘴角溢出，付瑜再也忍不住了，跳進水池中，絲毫不嫌棄玖潔身上漸漸排出的汙穢，緊緊抱著她。

“叫出來，疼就叫出來。”付瑜理了理玖潔全是身體中排除泥濘的頭發，將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輕聲道，“受不了了同我說，千萬不要做傻事。”

玖潔知道現在肯定臭的不得了了，很想回答付瑜的話，但也做不到。

昨天她吱哩哇啦亂叫，是因為疏通經脈沒有那麼疼，她今天忍著不叫，卻是因為，洗髓丹真的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