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關於稱帝(8)(1 / 2)

<b></b></div> 男人的聲音回蕩在大殿內,讓某些人心尖尖跟著直顫。

“卓大人。”

“老老老,老臣在。”

隨著墨錦堯話落,一個人看著有五十多歲的老頭已經跪在了大殿中央,額角都是冷汗。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天聖當朝的禦史大夫——卓遠兆。

“卓大人近來過的可還好?”

墨錦堯抬眸,一雙瀲灩中藏著刀光和一抹紅色的眸子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人,沒讓人起來,語氣卻平常的真的像是攝政王正在關心他的臣子一樣。

“回,回王爺,老臣都,都還好,多謝王爺掛念。”

墨錦堯點頭,從椅子上起身,緩步走下了台階,鞋子踩在台階上,發出了一聲聲的聲音,像是敲在了某些人的胸口一般。

卓遠兆低著頭,沒一會兒他的麵前就出現了一雙黑靴子。

“王王王爺……”

卓遠兆上次距離墨錦堯最近的時候還是在那場政權更替之中,就那一次,他就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

但是那次自己沒死,還活了五年,但是這次的距離更近了,近在咫尺,像是死神一樣的男人,就在自己的身邊。

墨錦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卓大人是怕本王嗎?怎麼都不敢抬頭?”

“王爺,王爺英明神武,老臣,老臣心中隻有敬畏,這才,這才不敢抬頭。”

卓遠兆說話的時候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汗珠不受控製的從額頭冒了出來,甚至滴在了地上。

“敬畏?卓大人說的倒真是……冠冕堂皇!”

“!”

墨錦堯忽然一句冠冕堂皇差一點兒把卓遠兆的心臟給嚇出來,頓時跪在地上就開始磕頭,

“王爺,王爺明鑒啊,老臣對王爺絕無二心,老臣說的話句句肺腑啊。”

“夜珀,進來!”

墨錦堯話落,一身黑衣的夜珀就從外麵走了進來。

大殿之內本是不準配劍的,但夜珀是墨錦堯的貼身暗衛,自然是不用管這些禮數的。

“王爺!”

夜珀就半跪在卓遠兆的身邊, 腰間的劍正好在卓遠兆的旁邊。

“給卓大人看看,看看卓大人這兩年都乾了什麼好事。”

“是,王爺。”

夜珀的聲音響起在大殿之中,除了跟墨錦堯說話的時候聲音中帶著恭敬,在麵對這裡其他人的時候都是不卑不亢的聲音。

“卓大人請過目!”

夜珀常年在墨錦堯的身邊,一身的血氣,在麵對卓遠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收斂,卓遠兆不過就是個柔弱的老書生而已,

在夜珀說話的時候覺得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炸開了,整個人哆哆嗦嗦的,本來是跪在地上的,這回險些坐在了地上。

“卓大人可要小心一點兒啊,還是先看看這個吧。”

夜珀的聲音在卓遠兆的耳邊響起,聽在卓文遠的耳中卻並不像是善意的擔心。

大殿上的人看著都在原地恭恭敬敬、端端正正的站著,實則早就豎起了耳朵,斜楞著眼睛看向了卓遠兆他們的方向了。

心裡沒有鬼的人純屬是因為好奇,心裡有鬼的人現在這鬼已經在他們的心臟內打鼓了。

卓遠兆雙手顫顫巍巍的接過了夜珀手中的一張紙,打開之後上麵密密麻麻的一條一條的罪狀陳列在自己麵前,這些都是自己的罪狀,還有自己家族的。

“王爺!王爺!您聽老臣解釋,這些都不是真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卓遠兆扔了手中的紙,一雙手想要扒上墨錦堯的衣擺,被夜珀直接大了下來。

墨錦堯嘴角始終噙著笑意,隻是這笑意在他們的眼中怎麼看怎麼覺得可怕。

“卓大人,難不成本王還能冤枉你不成嗎?還是你覺得沒有什麼證據,本王會將你的罪狀放到你麵前?”

周圍的官員已經隱隱的猜到紙上的是什麼了,但是在聽到罪狀的時候他們還是忍不住的唏噓了一聲,神色各異。

這五年的時間內,王爺幾乎都不來朝堂上,即便是來也隻是在一旁聽著從來不說什麼,他們的偶以為他是不願意管這些事了,

但是現在是什麼情況?難不成王爺這五年一直都在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在測試著他們嗎?好為了今天?

想到這裡,眾人都握緊了手中的朝板,眼觀鼻鼻觀心,這個時候做一個小透明就對了。

墨錦堯說完這句話,跌坐在地上的卓遠兆忽然就僵直了身體,一動不動了。

夜珀看了一眼墨錦堯,在得到他們王爺的指示之後伸手摸向了卓遠兆的大動脈。

“王爺,人沒死,隻是暈了過去。”

“來人,壓入大牢,查封卓府!”

墨錦堯話落,門外的侍衛走進來直接將卓遠兆拖了下去,那樣子就像是在拖一隻死豬。

男人又回到了台階之上,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依舊是懶散的姿勢。

“聽說你們想讓本王稱帝?”

“……”

下麵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開口。

他們平常雖然上書說什麼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皇室能堪當大任的隻有攝政王了,

但是那前提是他們知道這些折子最後都在周予安的手裡,周予安就算是將這些折子呈給了墨錦堯,他們那個時候想的是這麼多人您應當也不會說什麼。

可現在不一樣啊,現在您就坐在我們麵前,還剛處理了一個禦史大夫!

這個時候他們說什麼不是在找死嗎?

墨錦堯掃了一眼下麵,冷聲道,

“怎麼?以前遞奏折的時候不是一個比一個勤快,一個比一個能說嗎?現在是怎麼了?都啞巴了?”

“王王爺,您做皇帝乃是天命所歸,臣等也是為了這天聖的江山著想。”

就在這時,在整個一排排的官員的末尾,一個不起眼的官員站了出來。

墨錦堯抬眸打量著他,挑了挑眉,

“你是?”

“回王爺,臣是翰林院修撰焦佩君。”

墨錦堯沒有說話,隻是這麼打量著他,一直在墨錦堯身後的周予安見到這樣的情形,恭敬的開口了。

“王爺,這人的兩年前殿試的探花。”

墨錦堯點頭,

“抬起頭來。”

焦佩君聽到墨錦堯這話抬起了頭,兩個人的視線雖然隻是對上了一瞬間,但是墨錦堯知道他是緊張了。

“你說是為了天聖的江山著想,那你知不知道本王是個什麼樣的人?若是本王真的做了皇帝,你難道就不怕本王是個昏君嗎?”

墨錦堯問的這幾個問題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可要怎麼回答?

昏君……這說出來可是要殺頭的。

但墨錦堯自己卻覺得自己問的這些有什麼問題,甚至像是終於提起了興致一般,期待著這人的回答。

焦佩君跪在了地上,還是不敢與墨錦堯對視。

“回王爺,臣知道您十三歲時就帶兵打仗,臣的家鄉就在南方,臣的家人從小就告訴臣,您是一位好王爺,五年前,您帶人誅殺逆賊也是為了能救天聖的百姓於水火之中,臣私下認為您就是天命所歸。”

“嗬,本王可沒有你想的那般好,你難道不後悔嗎?”

“回王爺,臣從未後悔,能效忠於王爺,效忠於朝廷,是臣的榮幸。”

墨錦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揮了揮手,

“你起來吧,今日便到這裡吧,沒事便退朝吧。”

說完, 墨錦堯在眾人的恭送聲之中消失在了殿前台階之上。

周予安緊隨著墨錦堯的步伐,兩個人向著禦書房走去……

禦書房裡裡外外都已經翻修成了另外一個樣式,以前墨文漓在這裡的時候所有的痕跡都被抹除掉了。

墨錦堯坐在桌案之後,周予安恭敬的站在他麵前。

“王爺。”

“你覺得今日這人怎麼樣?”

“王爺是說這位焦大人?這人今年也不過二十二歲的年紀,能在這樣的年紀高中探花確實是有實力的。”

周予安低垂著眉眼,答道。

墨錦堯轉動著大拇指上的扳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