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蘇牧彈出的速度太快,幾乎瞬間就撞在了古瀚的胸口!
噗呲!
雖然隻是蘇牧隨手一彈,並沒有施展多大的力氣。但是對麵的少年實在是太弱了!
在那玉牌撞上他胸口的瞬間直接炸開了蓬勃血霧!
古瀚瞬間眼神一白,猛然間一口血噴了出來,踉蹌著摔在了地上!
“哥!”
旁邊一身青色衣衫的少女當即麵色一變,連忙跑過來攙著古瀚的胳膊。
而半空中,那被蘇牧彈出的玉牌在空中打著旋兒,再次彈回了他的手中。
這一幕,讓周圍所有的修士弟子一靜。
這?!
他……他竟然敢對核心弟子動手!?
此刻,在殘月穀附近的,大部分都是外門和普通修士。
他們過來,有的是繳納心燈妖丹換取功勳,但是更多的,是來等待著借用妖獸去完成任務。
在這些人看來,核心弟子是絕對不能得罪的。
他們多半都是長老的弟子或者血親,得罪了,自己的下場不死恐怕也要被逐出宗門。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四百年來這種現象數不勝數。
哪怕是現在放出風聲要對所有弟子一視同仁,他們也不敢逾規。
但是此刻,一名心燈修士,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將核心弟子中身份最高的幾人之一古瀚,給傷了?!
“你!”
此刻,古瀚麵色蒼白,捂著胸口顫巍巍的在少女攙扶下站了起來。
他的胸口一片血肉模糊,劇烈的疼痛讓他的麵孔都有些扭曲。
自己的骨頭,恐怕斷了!
“你找死!!!”
古瀚死死咬牙,突然喝道:“殘月穀守衛何在!”
此刻,周圍的幾名內門弟子緩緩將蘇牧圍住,阻止他逃走。在後方的殘月穀,一隊修士身穿銀色黑邊長袍,在古瀚喝聲之中走了出來。
“古少爺。”
那為首的是一名心燈巔峰,他一身銀袍,麵容清瘦,長著一個顯眼的鷹鉤鼻。在看到古瀚的時候,眼神之中明顯帶著討好。
“給我拿下他!”
“廢了他的修為!!”
古瀚聲音有些怨毒,胸口劇烈的疼痛讓他顫巍巍的摸出丹藥塞進了嘴裡。
一絲清涼炸開,終於是讓他感覺舒服了一點。
殘月穀的守衛一共十個人,都是心燈境的修士。
領隊更是心燈巔峰!
此刻古瀚死死盯著蘇牧,道:“你,是第一個敢傷我的外門。”
“我會讓你知道,核心弟子的威嚴如何!”
說著,古瀚猛然間掃視周圍所有修士。
此刻,午後的陽光有些疲憊,灑在人的身上有些昏昏沉沉。
殘月穀的山峰衝天如翅,將陽光分割成大片的斑駁。
高大的樹林在山穀兩邊的空地上向陽生長,在午後輕柔的微風中,蕩漾起翠色的波瀾。
無數弟子站在兩側,有的神色麻木,有的眼神焦急,有的駐足冷笑。
但是在古瀚目光掃過的時候,無一例外的低下了頭。
那身後的衛隊,此刻雖未說話,卻已經抽出了腰間的劍刃。
嘩啦啦——
一陣風吹過蘇牧的衣擺,白色的長袍在迷蒙的陽光下,蕩起輕鼓的波瀾。
他的手中,把玩著玉牌。
黑長的睫毛在他的眼上投下了淡淡的陰影。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王前輩會說拜月山是垃圾了。”
“也明白,為什麼了解之後,我大爺爺說拜月山沒什麼可怕的了。”
蘇牧抬頭,淡淡的看向了四周。
他沒有看古瀚,也沒有看身後的守衛。
他看的,是那一個個麻木不仁,麵色蒼白的普通修士。
在古瀚麵前,他們的眼神躲避,絲毫沒有仗義直言或者救助自己的想法。
說書人口中的行俠仗義,怎麼到了修士這裡,全部煙消雲散了?
“四百年,拜月山爛了。”
“三國將最好的地方交給三大宗門,不是用來養你們這些蛀蟲的。”
蘇牧此刻突然有些明白李隆興的作為了。
他並沒有給蘇家掩飾他想要掌控宗門的野心。
宗門,已經不是最早保存火種的傳道之地。
現在的宗門,已經成了少數人的道場。
他們,和大唐也是貌合神離。
巫九的目的,其實已經達到了。
大靖僅存的血肉,已經開始潰爛。
當最後的血肉在腐爛中化為泥潭,舊時代的痕跡便徹底消散。
兵不血刃。
呼——
一陣穿堂風順著山穀吹來,古瀚看著蘇牧的鬼麵簪子折射起一陣刺眼的金芒,逆著陽光的蘇牧,讓他有些看不清麵龐。
隻能看到那挺拔的身形周圍蕩漾的絨暖光暈。
他微微眯眼,冷笑道:“辱罵拜月山?”
“我是蛀蟲?”
“哈哈哈,那就讓你看看,蛀蟲怎麼將你碾在腳下!”
古瀚一聲冷笑,道:“廢了他!”
“給我抽出他的陽火!!”
“是!”
此刻,那後方的十名殘月穀守衛爆發出沸騰的靈氣朝著蘇牧砍殺而來!
心燈境修士的攻擊,瞬間撕開了浩蕩的罡風!
周圍的修士,有些露出了不忍,有些露出了譏諷。
這就是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