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醉龍湖上早就空出了一大片湖麵。
三宗的修士都坐在了水上,舉重若輕之中,帶著一副仙家氣度。
所有人圍成了一個圓環,留出的中心。
此刻,那少年人在樓上走了下來。
他叫成嵶,父親是當朝二品。
原本的他,也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
畢竟有這麼一個爹,自己再怎麼混,也不會差到那裡去。
等到成年,安排個一官半職,憑借自己父親的關係怎麼也能混個後半生安穩自在。
更何況,自己和大司空的兒子司馬青還是好友。
兩人當年欺男霸女,玩弄百姓的惡事做了不少。
隻是三個月前,青哥兒突然轉性了。
不但給自己這些老兄弟說不準欺男霸女,還勸說自己等人好好修行。
其他人雖然口中答應,但是大多數都還是我行我素。
畢竟這麼多年了,在長安,大家都是頂級紈絝,誰也不願意一下子就轉去修行。
當然,這些紈絝也修行,但是他們隻看重的是修為,說白了,這些紈絝子弟都是花拳繡腿,對於提升靈力境界的功法修行一下還可以,但若是讓他們去修行那些需要不斷苦練的功法,他們是萬萬不能的。
當然,這也和他們的天賦有關。
這些大唐高官也不是沒有眼光,但是修行天才哪有那麼容易就被發掘出來?
大多數人,其實還是普通人。
自命不凡在這些紈絝看來,是不可取的,及時行樂才是人生準則。
對於他們,就算是拚命修行,心燈境也就到頭了。成為靈劫的幾率實在是渺茫的很。
所以也就隨他們去了。
而成嵶則是和其他人有點不同。
他是司馬青的鐵杆。
他很奇怪為什麼之前做什麼惡事都衝在第一個的青哥兒,怎麼這一回改了性子?
於是他騎著馬,帶著侍衛去了青山落潮湖,找到了司馬青。
而當自己問他原因的時候,司馬青沒有說話,隻是給他表演了一刀。
僅僅一刀。
十七棵樹,瞬間切斷。
成嵶絕對忘不掉那個場景。
這種實力,就算是自己那個靈元境的老爹,拚了命也做不到!
因為那十七棵樹,每一棵都有兩人合抱粗細。
一刀隔空斬斷十七棵,沒有靈決,單憑刀法。
這是已經超乎成嵶想象的力量。
“你覺得,是醉生夢死的快活好。”
“還是仗劍提刀,好好看一看這天下好?”
司馬青問了自己這樣一句。
成嵶看著那斷裂的古樹,做出了自己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個決定。
至少,他認為是。
他想看看天下。
美人羊羔般的身子睡多了也就那樣。
珍饈吃多了也不比大米飯香多少。
功名利祿還要勾心鬥角麻煩的很。
成嵶在司馬青的這一刀中,看到了一條新的路。
於是,他留了下來。
他拜了司馬青為師傅,打算練刀。
司馬青也沒有拒絕,教了他整整一個月。
之後便讓他回去,等到他修為靈元了再來修行第二套。
此刻,成嵶走到了湖心。
靈湧境的修為讓他走在水麵上的時候,還是有些微微下陷。
有些波瀾的湖水打濕了他的鞋麵。
但是這點小事情絲毫不能打消他的興奮。
在自己周圍,是三大宗門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