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登天塔,名字氣勢磅礴,但是受限於妖族可憐的建造能力,其實隻是一個七層小樓。
此刻的桌子上,隻有兩菜。
一塊足足五丈的龍肉。
龍肉鱗片剝淨,內臟剔除,夾在中央的烤架上。
另外,兩個精巧的玉盤,擺在蘇牧和南宮羅榭的麵前。
上菜的,是東山國主。
僅僅說這待遇,便絕無僅有。
心燈中期的國主端茶遞水,就算是獄州的州牧,來了恐怕也沒有這個待遇。
看著那美豔的國主退下,蘇牧眼睛看向了南宮羅榭。
他知道,能有這個待遇,是因為他。
這東山國主,完全對他言聽計從。
“嘗嘗。”
南宮羅榭指了指麵前的玉盤之中,放在一朵靈花上的肉食。
“溫酒龍肝。”
“珍饈的最佳烹飪方式,就是最原滋原味的製作出來。”
南宮羅榭夾起一塊,輕輕放入口中。
蘇牧看了他一眼,也夾起了一塊吃下。
龍肝入口即化,帶著一股油脂的軟糯在味蕾炸開。
同時,溫熱的靈氣順著龍肝流淌在四肢百骸,就像是冬天飲下一壺燙酒。
“不用緊張。”
南宮羅榭淡淡道:“之前是想殺你,但是你既然能擋住,那便算了。”
南宮羅榭看了蘇牧一眼,輕笑一聲:“區區靈元,能擋住足以抹殺普通心燈的一擊,蘇公子讓我很吃驚。”
“彈指十萬斤,南宮前輩也讓我很吃驚。”
蘇牧開口,身上氣勢引而不發。
他的魂力一直緊繃,隨時能夠瞬間爆發。
“知道我為什麼殺你嗎?”
“不知道。”
蘇牧吃著龍肝,卻是慢慢放鬆了下來。
因為他的神識一直籠罩著南宮羅榭,卻發現他身上的肌肉已經全部放鬆了下來。
肉體的表現比什麼話都有說服力——他真的沒有動手的意思。
“因為你修了《飼魂經》。”
南宮羅榭淡淡開口道:“我修行的,是那白骨精教授給我的《飼魂·禦神經》。這是殘缺的功法,但是正因為殘缺,反而少了一些桎梏。”
“我這些年研究通靈,發現了飼魂的一個弊病。”
“嗯?”
“完整的飼魂經,會一點點的改變你的體質。”
南宮羅榭緩緩開口,道:“它會讓你的身體容納的魂力更多,更強,當你的飼魂經修煉到高等境界的時候,你相當於踏入了魂力的極道,威力是普通神師的數倍。”
“這不是好事嗎?”
“好事?”
南宮羅榭呲笑一聲:“你這樣下去,魂力會無比的壯大,甚至帶上特有的韻味。你知道這樣的後果是什麼嗎?”
“什麼?”
“你會成為鬼眼中,最最最上佳的珍饈。”
跐溜——
說著,南宮羅榭夾起一大塊龍肝吞下咀嚼,冷笑的看著蘇牧。
“這意味著,你不可死。一旦你進入鬼門關,唯一的下場,便是被分屍吞掉,再無第二個可能!”
“天下眾生,天人壽命也是有限,誰能不死?”
“修了飼魂經,雖然通靈的能力出列拔萃,但是一但壽元耗儘,就是萬劫不複。”
南宮羅榭一大口酒喝下,道:“但是那朱厭死了還能重生,說明他有解決的辦法。”
“那妖神師很強,也就是那兩個白骨精嫩了一點,被我算計。若是那朱厭親自算計布局,恐怕我早就埋骨落月山了。”
南宮羅榭盯著蘇牧道:“所以,你既然答應了那朱厭殺我,那你我之間,必然要有個結果。”
“雖然我不知道你還答應了什麼。但是很顯然,當你發現身體問題的時候,想要解決,必然是需要完成你對那妖精的承諾。”
蘇牧心頭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