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我怕你們搞出人命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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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在場的眾人全都驚呆了。

希雅身穿一襲華麗的火紅色長裙,頭戴黃金寶冠,手上是黑絲手套。腳底踩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鞋跟非常高,高到李奧瑞克無法平視希雅的眼睛。

這一身行頭極有氣派,裙子用的是上好麵料,柔軟而又絲滑,上麵泛著光澤,上麵還鑲嵌著許多流光溢彩的碎鑽,金絲紋路,處處透露著昂貴的氣息,一個普通男人勞動一輩子都不見得買的下;頭上的金冠更為奢華,有精靈們見了也要讚歎的鏤空雕刻,有七麵珍珠流蘇籠,還在正中心還鑲嵌著一大塊價值連城的紅寶石。希雅臉上畫了妝,那妝容叫做水紅狀,整體色調偏紅,薄粉底,重眼妝,平時沒有姑娘會這樣打扮,隻有一種場合才會見到……

“紅裙,金冠,水紅妝,這不是貴族新娘的裝束嗎?”約拿站起來大聲驚呼,接著他指著希雅,怒道:“雷奎家的女兒,你要乾什麼!為什麼擅闖皇家茶會,還穿這種衣服?成何體統!”

希雅叉著腰,一臉傲慢的看著他,大聲說道:“我還要問你們成何體統呢!李奧瑞克明明已經結婚,你們怎麼還給公主說媒?那你難道要讓堂堂的公主殿下來給李奧瑞克做妾嗎?你這是侮辱皇室尊嚴,玷汙公主的聲譽!”

希雅自從跟著李奧瑞克在一起,就變得嘴非常臭,說話充滿了攻擊性,陰陽怪氣不說,還學會了一上來就扣大帽子。

此時全場一片死靜,兩個老頭一個臉色鐵青,一個驚怒的瞪大眼睛,那皇叔叫道:“哪來的道理?李奧瑞克怎麼結婚了?他跟你不是訂婚麼,現在公主要他當皇家駙馬,你就得往後排了!哪來做妾一說?”

希雅提著裙子走進屋中,高跟鞋敲打著地板,發出清脆的響聲。她抬頭挺胸,身姿高挑,就像一匹高傲的駿馬。在座的貴族們要麼肥胖,要麼矮小,沒有誰的身姿氣度能和這位女騎士相比。此時,眾人看著希雅眼神中不是畏懼,就是忌憚,唯獨李奧瑞克放肆的在她身上掃來掃去——我老婆真好看!瞧瞧這大長腿,嘖嘖嘖!

此時希雅的目光和他對上,她看著李奧瑞克那色咪咪的眼神,先是裝作嫌棄狀,然後突然朝他拋了個眉眼,旋即在經過他麵前的瞬間,輕輕一抖裙擺,那黑色連褲襪包裹的修長大腿就在李奧瑞克視線下一閃而過,這隻有他能看到的“春光乍現”,勾的李奧瑞克一下就上火了。

此時希雅來到教宗和皇叔兩人麵前,表情又換上了先前的高傲與嚴肅,她說:“不巧,我跟李奧瑞克昨晚就成親了,你們慢了一步。”

“昨晚結婚了?”在場眾人一片嘩然,議論紛紛。

“對,就是昨晚!”希雅是打仗的武將,縱然是女子,說話也是中氣十足,極有氣勢,這一吼立刻就將人們鎮住了,“我們早就約好了,回到王城的當天,就要結為夫妻,對不對,李奧瑞克?”說著對李奧瑞克使了個眼色。

“是,我們早有就這個約定了。”李奧瑞克跟希雅心有靈犀,知道她是來解圍的,自然順著她說。

皇叔說到一半,希雅便厲聲打斷道:“我是山民,不興你們皇都人這一!”

高原人雖然都被蠻族錘到沼澤了,但內部還是有一套鄙視鏈。其中以皇都人為尊,其次是最有錢的海鹽城,再然後是學士城的臭老九,最後才是這些隻會打仗、挖礦和打鐵的山民。所以山民對於皇都人來說,也約等於野蠻人。

“荒唐,荒唐!”皇叔氣得笑了起來,說道:“那就算是山民,結婚也要有一套程序的吧?總不能拿你倆點個頭,就把婚結了,把覺睡了,再把孩子生了吧?敢情你們山民結婚都這樣?看對眼了就生孩子?這不和猴子一樣嗎?”皇叔約拿語氣神態都故作誇張,引得周圍人全都笑了起來。這話分明是羞辱希雅,李奧瑞克立刻就惱了,說:“艸,給你臉了是吧……”說著就要開乾,這時候希雅卻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說:我來。

行,老婆你上!

除去李奧瑞克,雷奎公爵是現在高原王朝最後一個公爵,而且立場還是偏向皇室的,約拿自然不敢得罪。此時他將目光拋向教宗,似乎是在求助。教宗想了想,用那尖銳的嗓子慢吞吞的說道:“希雅小姐啊,我們並不是不信你說的話,隻是我怕你年紀輕,不曉得這套規矩。婚禮不是兒戲,可以簡化,但必要的流程一步都不能少的。若是少了,就不算結婚,既沒有法律效應,也無法讓人信服。”說到這裡,他呲牙一笑,說:“我想問你幾件事情,若是你都做到了,我便相信你和李奧瑞克已經成婚。若是做不到,那你們顯然的還不夠充分。這樣如何?”

看來是要盤盤道。李奧瑞克看著那老頭,心想:這老家夥一看就像是那種老學究,又是個神職人員,估計婚喪嫁娶一條龍都拿捏在手,這要是故意刁難希雅,希雅恐怕不好接吧?

也罷,接不了就不接了,大不了掀桌子咯!李奧瑞克隨時做著掀桌的準備。

然而希雅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很痛快的說道“你問就是。”

於是教宗開口道:“婚姻大事,需要有雙方的父母見證,想來雷奎公爵與尊夫人在山神要塞;李奧瑞克大人的父母呢……卻也不知道在哪。你們沒有父母見證,婚事就不算成。”

希雅說:“我父母雖不在場,卻令渡鴉捎來信件,捎來的信是親筆書寫,所用信紙是羊皮卷,蓋公爵章,封了燙金印,隨信而來的還有我父親的甲片,母親的頭發,可以代表本人。”

教宗先是一驚,旋即連連搖頭,露出了老人看孩子一般的笑容,說:“自古以來都沒有‘以信代人’的規矩,這不成立。”

希雅便說道:“怎麼不成立?七百年前,高原王奧爾蒂斯二世在外征戰,趕上奧提露公主要和綠草原的拉蒂公爵之子,洛卡·拉蒂結婚,於是就以甲片為信物,寫了一封信,以表見證了女兒的婚禮;又說三十年後,拉蒂公爵的女兒出嫁,其妻子因病與山泉療養,無法出息婚禮,就修書一封,附上了自己的頭發,象征著自己出席。那麼,先祖們能做的事情,我們為什麼不能學著做呢?而且這同樣的事情,怎麼祖宗都不見怪,就教宗大人見怪?莫非教宗大人的派頭,比曆代先祖還大了?”

這話噎的教宗找不到任何反駁的借口,隻得黑著臉點了點頭,說:“好,好,畢竟現在是戰爭年代,到不了場,就到不了場吧。”這家夥似乎還在給自己找台階下。

李奧瑞克則心想:希雅這都哪來的曆史小故事?她什麼時候這樣博學了?我記得她對曆史這一塊知道的並不多啊。

難道是希雅背後有高人指點嗎?

教宗這時候突然又對李奧瑞克開炮了,大聲說道:“那李奧瑞克大人的父母也是用的甲片和頭發嗎?”

“爺是孤兒!”李奧瑞克大聲說道。

這話講得沒毛病,他確實是孤兒,這穿越過來就父母雙亡,非常有利於後續劇情的發展。

第一招行不通了,教宗便摸了摸下巴,老狐狸一般的眼珠子轉動了起來。

“那結婚還需要有至少一位神職人員的見證,平民需要祭祀,貴族則需要是主教級彆的,你們有這樣的人嗎?”

“有!”希雅大聲說道,“主教,請進!”

白袍修女伊芙推門而入,她來到希雅身旁、教宗麵前,然後恭敬的行禮,說:“見過教宗,見過各位大人。”

教宗眨了眨眼睛,說:“這小修女可不是主教!”

“我是主教職位。”伊芙低著頭,語氣溫柔而又堅定,“當初我加入北伐軍做軍醫的時候,教宗大人破格封我為隨軍牧師,職位同主教。”

教宗懊悔的五官都皺成一團——你說我當時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呢!就讓她當個普通的修女不就完了嗎?當什麼主教……

教宗還是不甘心,又問道:“伊芙,我認識你,你是個虔誠的信徒,你不會撒謊的。你告訴我,昨晚你是否親眼見證了李奧瑞克和希雅·雷奎的婚事?”

伊芙行禮,說:“我是個虔誠的修女,絕不撒謊,我親眼見證了他們二人的婚禮,並以神的名義為他們獻上祝福。”

教宗大人看著這小姑娘虔誠的樣子,也無法質疑她說的話。李奧瑞克卻很是驚訝,心想:伊芙這孩子怎麼也學會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啊,希雅,你做得好啊,做得好!

教宗本想用規矩和禮法拿捏一下希雅,卻沒想到一再敗下陣來。這老家夥的臉一陣一陣白,難看至極;約拿皇叔臉色也很難看,卻插不上話,一副雜魚的姿態;在場的諸多權貴們此時也不說話,似乎是在用沉默的方式減少教宗的尷尬。

希雅問道:“您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教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