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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擺爛了是吧？

人擺爛有救，馬擺爛無敵。他媽的一個牲口擺爛，我能怎麼辦？

李奧瑞克威脅這個馬，就說：“你可想好了，你是馬！馬不讓人騎，對於人來說你就失去了主要價值，那麼，你就剩下一個作用了，那就是吃肉——你不想被我宰了燉成馬肉羹吧？”

那馬躺在地上做自由泳動作，囂張的笑道：“你他媽宰啊！老子是北伐軍馬王，稀有高腳馬，血統七成純的，找遍整個沼澤地都沒有第二個！你知道我值多少錢嗎？你宰了，你賠得起嗎？”

李奧瑞克抱起胳膊，笑道：“哦吼！巧了啊，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百夫長李奧瑞克，攻破野狼城的頭一等功臣，等我回了沼澤地國王就要給我加官進爵；全軍上下的姑娘都暗戀我，那老將軍恨不得把他孫女都嫁給我——那我問你，馬兄，假如咱倆必須有一個下鍋，你猜猜是你還是我？”

墨崔迪表情一僵，沉默了幾秒，說：“你撒謊，我不信。”

李奧瑞克眉頭一揚，說：“你也不想想，我要是普通的小兵，難道能從督軍手裡借走她的愛馬？”

馬的智慧終究不如人，墨崔迪被李奧瑞克半真半假的瞎話給唬住了，它從地上爬了起來，說：“那這樣，李奧瑞克大人，我之前確實是失禮了，我先給您道歉。”墨崔迪說著低下了頭。

“這就對了嘛！來，讓我騎一會咱們就當做無事發生……”

“等下！”墨崔迪後退一步。

李奧瑞克問道：“又怎麼了？”

墨崔迪打了個響鼻，說：“有句古代的諫言，叫做‘忠臣不是二主！’。我是希雅大人的坐騎，發誓一輩子隻效忠她一個，所以我才把你甩下來的。”

李奧瑞克指著它罵道：“彆扯這一套，你這個牲口！那希雅都命令你伺候我了，你沒聽見嗎？”

馬一臉無辜，道：“我聽不懂人話！”

艸！

這時候墨崔迪說：“不如咱倆各退一步，我們也做個交易。”

“你說說看。”

墨崔迪說：“我可以讓你騎，而且乖乖聽話，保證讓你出儘風頭，甚至我能教你最正確的馬術——你看，馬教你馬術，這不比人教你馬術好使？”

李奧瑞克點了點頭，說：“有點意思，那你的條件呢？”

“我要騎小母馬。”墨崔迪說。

艸了，希雅要是知道自己屁股底下是這麼個牲口，非得把自己腿鋸了。

李奧瑞克說道：“我說馬兄，我不是說了嗎？你太高大了，這裡沒有合適的小母馬。而且我不會允許你做這種事情的，這太刑了。”

“我知道哪裡有！我可以帶你去。”墨崔迪一臉興奮，那眼中貪婪的光芒，無限接近於看見窯子的老嫖客。

“哦？哪裡有？”

墨崔迪說：“野狼城西北三十裡外有一個山穀，裡邊有一個天然馬場，我當年就是從那跑出來的。”

李奧瑞克摸了摸下巴，心想：馬場？

這事兒可有意思了。

……

希雅後悔了。

李奧瑞克牽著馬離開她視線的那一刻，她就後悔了。

劍術指導有那麼重要嗎？能有他的生命安全重要嗎？再說了，萬一李奧瑞克摔死了，那我還找誰學劍術啊？

希雅坐在酒館的台階上，一手托腮，隔一會就歎一口氣。

這時候米蘭爵士從她後麵的酒館裡走了出來，手上還端著一杯啤酒。他打了個酒嗝，對台階上的希雅說道：“喝點？”

希雅一皺眉頭，說：“你不知道軍隊平時禁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