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洛恩沒有反駁對方。但也正因為如此，波文後麵的話就過分了。直接說出了他的心聲，可問題是這些東西洛恩自己也才剛剛想到。

波文說他早有預謀，老雜毛這是鐵了心要血祭他這個女婿了！

“老……”

出口成臟，在貴族群體中是一件很沒有風度的事情。率先罵人的家夥，最後往往會被認定為有罪或者心虛。

還好在差點說出老雜毛的稱號前，洛恩及時刹車並換了一個稱呼。

“老伯爵閣下，你這是在欺負我不懂北境的繼承法嗎？”

臉皮撕破到這個程度，洛恩已經不需要在顧及什麼東西了。其實以如今對狀況，口舌之爭實在太過繁瑣。決鬥，才是北境貴族爭執不下的解決方式。

洛恩對此也不陌生，可惜他和約翰決鬥。勝利的幾率絕對不會超過一成，哪怕用卑劣短劍偷襲，估計也就多上那麼一兩成的把握。

更大的可能，還是卡特男爵當場斬殺無恥的法斯特男爵令在場眾人高聲喝彩。然後這件事肯定會成為新任北境大公的光輝曆史，洛恩在裡麵會扮演什麼樣的角色，他實在不高興去猜。

好在約翰是一名大騎士，他沒辦法主動提及決鬥的邀請。放心卡特男爵不會耍賴皮後，洛恩指著約翰的鼻子說道。

“私生子沒有繼承權，女子的繼承權排在北境男子的後麵。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東西，安娜作為幼女，難道我發了瘋才會妄想著北境大公的重任由她繼承嗎？”

能想出殺人全家的主意並且還付諸了行動，洛恩沒瘋，隻是有些癲狂。不過這種東西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一個小小的男爵居然會有這樣的野心。

但很奇怪，無論是看起來中立的克拉克侯爵一夥，還是本應該幫助洛恩極力反對約翰的馬爾科侯爵都沒有說話的意思。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們似乎成了完全不相關的閒雜人等。

以至於現場的形式，好像已經變成了洛恩和約翰，或者說是安娜和約翰的爭鬥。因為在大部分人看來，洛恩隻是安娜的馬仔，就算法斯特男爵真的做了什麼，也很難證明安娜一定無辜。

想著他們最初見到的畫麵，少年和少女的奸情已經被他們所肯定，所以這些老家夥都選擇了沉默。洛恩的話沒能引起他們的反應，反而是約翰回答著洛恩。

“閣下有沒有瘋，還得看你到底有沒有和斯圖亞特家族合謀。”咬死了洛恩就是幫助斯圖亞特公爵害死北境大公的凶手，從一開始到現在，約翰一直都是一付主人的樣子。

洛恩發現這是他被壓製的主要原因，由於沒能抓到斯圖亞特公爵又晚了約翰一段時間，所以他想要反過來扳倒卡特男爵並不是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