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綿綿,也許除了你,這世上再沒有人會還他們一個真相大白。”“
……”喬
綿綿靜靜地坐在那裡,聽著賀子恒的聲音不斷激蕩在自己的耳邊,好久,她聽到他語氣輕鬆地道,“永彆了。”再
之後,錄音筆裡再沒有任何聲音。
他的語氣甚至帶著一絲笑意,就像在孤兒院的天台上,他被擊斃的時候,唇角竟是微微上揚的。
她是他選中的使者,他可以安然解脫。
那她呢?她
又該怎麼做?
……
回到心理診所,這時候還沒有人上班,整個診所都是空空蕩蕩的。喬
綿綿一個人呆在辦公室裡將所有的事情和時間梳理了一遍,牆上貼滿各種各樣的紙張。
夏業良。一
個喪心病狂的禽獸。曾
經的他在孤兒院工作過,一窮二白時做著買賣嬰兒的勾當,後來結識她的爸爸,兩人合夥開公司。
爸爸出事後,夏業良一人吞了整家公司,但他仍不甘心止於此,他開始做慈善,資助許許多多的孤兒,辦孤兒宴,成為A市人儘皆知的大慈善家。可
在慈善的背後,他是在做買賣孩子器官的黑生意,甚至,不在乎一些孩子為此丟了命。
喬綿綿拿起黑色的筆在“夏業良”的名字後麵畫了許許多多的箭頭。
這每一個箭頭後麵都是跟著一個買主,這些買主非富即貴,都有自己的勢力,這些勢力關鍵時刻都會成為夏業良的倚仗,因為他們不會讓人知道自己買過一個孩子的命。
這就是賀子恒嘴裡所說的,夏業良複雜的地下網。
喬綿綿又在旁邊記下一個時間。
這一年,霍祁傲開始查夏業良的公司,夏業良幾乎是用最快的時間放火詐死,都不想彆的辦法,因為他知道,一旦被霍祁傲查出更多,他就完了……
所以,他寧願詐死,寧願在異國飄著。到
這個時候,夏業良的“慈善”大業才停止,他費儘心機候到霍子儀的身邊,東山再起。
要查,不是沒有突破口。可
真查下去,她要麵對的何止是危險,分明是隨時會來臨的意外和死亡。
她答應過霍祁傲,不再做危險的事。她
還有比命看得更重要的家人。
賀子恒隻看到她敢為孩子們伸張正義,卻看不到她也有後顧之憂……手
機忽然響起來。
喬綿綿拿起桌上的手機,是何小夭打來的電話,她接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