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廷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是把這些打破了,從你決定為夏清報複利用我的時候,我那麼多年的喜歡就被你扔在地上,你真的惡心到我了。”喬綿綿苦澀地勾了勾唇,“是你教會我,不被人重視的喜歡連狗屁都不是。”
可以那麼輕易地被利用,可以那麼輕易地被玩弄。
歐廷徹底亂了,“綿綿,我沒有,我、我不知道……我曾經以為你……可後來你不是說沒有……我本來不是想耍你,我從來沒有想玩弄你的感……”
語無倫次。
“你聽我說完好不好?”
喬綿綿打斷他。
“……”
歐廷乖乖地閉嘴,像個犯了錯的學生惶恐非常地看著老師。
“我受的傷我自己治,你不必為此耿耿於懷,我也不需要。”
“……”
歐廷呆呆的,完全沒有在舞台上時的光芒萬丈。
“歐廷,到此為止,我不會再守著你了,我也不能再理你了。”喬綿綿看著他一字一字說道,沒什麼恨意,淡淡的,隻是陳述著一個事實。
歐廷的眼圈紅了,呆呆看著她,忽地搖頭,“不要,不要,綿綿。”
他慌地去推門,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他明明什麼都給不了她,可她說這些話讓他很亂。
他不能接受她這樣決絕的話,不能。
喬綿綿沒再說話,隻用力地將門關上。
“砰。”
歐廷被關在門上。
他呆滯地站在那裡,低頭頹喪地靠到門上,“綿綿,我以後再也不犯錯了好不好?”
就再原諒一次。
就最後一次而已。
門那邊,再也沒有傳來她的聲音。
原來軟綿綿的喬綿綿決絕起來會是這樣絕對,他以前是憑什麼在對她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他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惡心。
門再也沒有開啟。
再這麼下去真成騷擾她。
看著緊閉的門,歐廷苦澀地勾了勾唇,沒再打擾她,“很晚了,你早點睡。”
他往外走去,整個人亂得如同這漫漫黑夜,沉沉的無邊無際。
樓道的燈壞了,漆黑一片。
歐廷往下走去,一階一階,在中間休息平台往下時,忽然腳下絆到什麼,人直直地往下栽去,頭撞到牆上,撞得腦袋發昏。
他伸手摸向額頭,摸到一片濕潤,帶著血腥味。
他轉頭,漆黑不見五指的樓道似有人影的輪廓,再定睛一看卻是隻有黑暗,什麼都沒有。
歐廷也沒有心情追究是什麼絆了他,便走了下去。
他的車停在小區裡。
月色落在他的車上,歐廷打開車門正要上去,忽又往後退了兩步。
兩個車輪癟到地上,沒有一點氣。
什麼都不順了。
“砰!”
一股火氣遊走全身,歐廷抬起腿狠狠地踹到車門上,額上的鮮血淌下來,迷住了眼睛,他的睫毛顫了顫,忽然很想回去給喬綿綿看看,告訴她他受傷了。歐廷,你TM的還哪來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