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三年了,那個被他反複看了無數次的信號點終於被點亮了。
當熟悉的位置一閃一閃,聞樹卻呆滯了,愣愣的看著通訊環,毫無反應。
“老聞,你的通訊指示燈亮了,趕緊接啊!”徐天洋正在叮叮咣咣的釘著東西,突然察覺到有震動的聲響,循聲看來,就發現聞樹正看著閃亮的手環發呆。
“小主?”聞樹一聲落下,徐天洋嗷的一聲,錘子落地,釘到手了,但也顧不得其他,趕緊衝到聞樹跟前,興奮的看著聞樹,確切的說,是手環。
辦公室其他三人也都站了起來,虎目錚錚,視線直直的落在聞樹手腕上,急促擴張的鼻翼,可以看出他們此刻心情的起伏和騷動。
“是我~”打開了擴音器,內裡淡漠而熟悉的嗓音傳來,竟然讓五名一米九的大漢同時紅了眼眶。
聞樹不自覺的從位子上站起,筆直如鬆,仿若那個人此刻就站在麵前。
“我在港省,三天之內,任遠,樓重過來報道。”沒有解釋,隻有命令。
“是!”
不過短短兩句話,卻讓四人情緒激蕩了許久,久久無言。
“讓小遠和老樓歸隊。”
“是。”
樓重和任遠突然被從車隊裡調了回來,還有些懵,當聽得自家小主的消息,立即興奮的開車狂奔回來,紅著黑臉,癡傻的笑,成了標配。
“隊長,小主真的讓我們過去啊?我不是在做夢吧?咋就那麼不真實呢?”任遠歡脫的聲線引得幽部眾人側目,收獲了一堆白眼球。
你特麼被小主選中了,悶在心裡樂嗬就行了,還在那顛顛的顯擺,你是要怎麼樣?嫌他們嫉妒的不夠?小心被打悶棍!
聞樹斜了任遠一眼,“不想去就把名額讓出來,小主沒說一定要你!”
“彆啊,隊長!!”任遠終於從傻樂中清醒,發現大家的眼神都不太對勁,乾淨補救,“隊長,沒有小主的日子,真是太枯燥了,簡直就跟沒了主心骨似的,要是能重新跟回小主身邊,讓我三天三夜不吃飯不睡覺我都願意。”
他們這些漢子,可都是以能夠跟在小主身邊為榮譽,這天上掉餡餅砸在了自己頭上,他死也不能丟了~
樓重給了某傻貨一腳,昂首挺胸的表態,“隊長,你說吧,還有什麼需要交代的,我們絕對做好。”
次日,倆漢子在所有成員灼熱的目光裡踏上了去往港省的大船。
光線昏暗的辦公室裡,男人背光而坐,下屬戰戰兢兢的報告著事情發展。
“去往哪裡的船?”
“途徑大陸,廣省,港省,日本……”是一艘貨船。
“為什麼過去的?”
“不清楚,昨天晚上十一點,全都聚在一起了,召集的速度很快,早上,任遠和樓重就拎著一堆東西出發了,看起來,就跟走親戚去似的。”
“竟然落單了,派人追上去了,殺!”
“是!”
下屬離開後,男人轉過座椅,戴著無框眼鏡的斯文俊臉出現在光線之下,藍氏執行總裁,藍銘!
相較於三年前,這個男人更加的深不可測了,臉上的情緒,就像是被徹底的剝奪,一絲人氣也無。
這三年的時間裡,幽部跟藍氏集團幾乎是拚的你死我活,幽部的物流業務被藍氏集團徹底壓下,沒法走官方明麵,聞樹便選擇了暗道,除了毒和人蛇,什麼貨都接,並且由幽部成員親自壓陣,直到出了蘇聯境內,雖然這樣的成本高,但是,收獲也大,運輸費用高昂,但是從未出現差錯,業界商業大佬為了貨物的安全,也樂得多花些費用,在他們眼裡,能用錢擺平的事情,就不是事兒了,剛開始,藍氏也嘗試過阻撓,但是耐不住人家的實在需求,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再加上‘科裡斯’這邊的全力支持,幽部就像是一把利劍,硬是生生的撕開了重圍,殺出了一條血路。
物流業務,被運轉的很到位。
而藍氏的貨,從剛開始的陸續丟失,到了後來,那就是明目張膽的搶了,搶不到的,就是毀滅。
即使藍銘找了雇傭兵和殺手壓陣,基本上都是铩羽而歸,丟了貨物不說,還死傷無數,幽部的戰鬥力之強,到了後來,讓蘇聯的暗勢力聞風喪膽,基本沒有人敢接藍氏的單。
幽部行事手段之霸道,讓藍氏集團的事業持續惡化中,就在藍銘考慮要借用家族的力量之時,藍舷的回歸,給事情帶來了重大的轉機。
而藍舷的出現,也讓藍銘對幽部的撲殺由明到暗。
目前的藍氏集團,藍銘和藍舷,各分一派,互相掣肘,又相輔相成,幾乎所有的重要文件,都必須倆人同時在紙上簽字,才算是真正成立,而做出這樣決定的,就是藍氏一族的族長。
藍銘即使有再多的不滿,也在一通電話之後,轉為沉默。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藍氏集團與幽部,重歸於平靜,雖然不能再成為朋友,最起碼,不再針鋒相對。
目前,幽部的物流運輸分為兩條線路,一是暗線,二是明線,後者,是針對普通市民或是商人,前者,則不可說。
雖然這樣,但是科技產品的生產與銷售,卻依舊掩埋在塵埃中,似乎沒有再次啟動的計劃了~
這點,不管是針對於蘇聯,又或是幾個知情的國家,都是一項巨大的損失。
曾經有多個國家的商人多次來到蘇聯尋找優步,結果都是音訊全無,時間一長,一切尋找與探索都是無用之功,後來也就放棄了。
任遠和樓重再次見到劉珺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被天雷劈過一樣。
“小主,您的頭發!”到底發生了什麼?竟然讓小主的變化這麼大?
小主長高了,變白了,好看了,但是整個人,卻缺少了一股生氣,就像是無悲無喜的傀儡。
劉珺淡淡的瞥了倆人一眼,“上車吧。”
知道小主不願多說,倆人對視一眼,趕緊照做。
因為是夜晚,窗外的五光十色吸引了倆土鱉的視線,滿肚子的興歎,都化為無聲。
劉珺把倆人帶回了彆墅,先修整。
兩小沒想到自家主子回來的時候,竟然又帶回了兩個陌生人,好奇的從樓上下來。
“劉智,劉藍,這是樓重叔叔,這是任遠叔叔,過來辦事的,”劉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劉藍,給你兩位叔叔安排房間,彆墅裡的房屋用途介紹一下。”
兩位叔叔:……
看著十多歲的兩個孩子,可不可以叫哥哥?
徐坤半夜接到了老鷹的電話,通知了約定地點,對麵就掛了電話。
當混沌的腦子逐漸清醒,電話中的地名變得清晰起來的同時,徐坤的汗毛全部立正戰隊了。
天壇火葬場!
這特麼的,是要死了麼?大半夜的在那邪門的地方見麵~
作為地地道道的港省人,徐坤對於牛鬼蛇神敬畏到極點,火葬場就更不用說了,大半夜在那裡見麵,還真是生平頭一次。
起床洗了個滾燙的熱水澡,給自己打打氣,然後喊了四個壯實,年輕氣盛的漢子跟著一起,開車過去。
荒蕪黑暗的郊區,沒有人煙,隻除了一排亮著冰冷光線的平房。
“坤哥,這裡是哪裡啊?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怪瘮得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