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個施建國給氣的,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娘,娘,媽,你要是再打我可不乾了啊。”
“好啊,你還想還手是吧?”
“你還手,你還啊,你打我,反正我大孫子沒了,你打死我得了!”
施老太太是一邊哭一邊打。
而且手下的動作那是真的沒留情,能使多大勁兒就使多大勁兒的拍。
你說一點都不疼嗎?
那是不可能的。
可施建國嘴上說著不乾,要跑,可他媽都六七十歲的人啊。
他要是真的跑了。
把老太太給氣壞了,他弟他姐那幾個能饒得了他才怪!
到最後老太太還是自己打的累了。
自己停了手。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她氣喘噓噓的直喘粗氣。
累的。
另一側,施建國剜了一眼站在那裡沒動的呂秀,
“你傻怔著做什麼,還不趕緊給娘去倒杯水去?對了,娘愛喝甜的,多加一把紅糖……”
呂秀狠狠的在心裡頭喘了口氣。
喝甜的,我還愛喝甜的呢。
誰不愛喝甜的啊。
可是紅糖不要錢啊……
想歸想,可她還是氣哼哼的去端了紅糖水過來。
老太太喝了一口便嫌棄的放下,“老大家的,你這打哪買的糖啊,怎麼一點兒都不甜?”
“彆不是被人給騙了吧?”
呂秀扁了扁嘴,“那我下次不去她那買了。”
她不想再說糖甜不甜的事兒。
隻是紅著眼圈看了眼施老太太,“娘,您看施才這事兒……”
“對了,我大孫子!”
施老太太瞪了眼呂秀和自家兒子,哼哼著,“說說看,我大孫子到底怎麼了,我剛才聽你們說,他在哪兩天沒回來,到底是怎麼個回事兒?”
施建國抬頭看了眼呂秀,那意思是,你說。
呂秀想也不想的扭開了頭,
你媽,你說!
這施老太太心思向來是陰晴不定的。
她才不要觸這個黴頭呢。
“瞪什麼瞪,你媳婦那蠢樣兒她知道個啥,你來說!”
施老太太霸道的很,直接點名自家兒子。
被嫌棄的呂秀氣的想跳腳,
你才蠢呢。
你家都蠢!
不過,想想這會兒老太太的家好像也包括自己……
而且吧,這會兒雖然老太太罵了,但不用自己開口說話啊。
嗯,她且就忍忍。
另一側,施建國拿他媽沒辦法,把這事兒三言五語的說了一遍,還沒等他最後作總結呢,另一張椅子上,老太太嗷的一聲,抬手指著呂秀和施建國兩個人,手都是顫的,然後呂秀兩人就看到她兩眼一翻,直接就背過了氣去。
“娘。”
“婆婆……”
兩口子又是掐仁中又是揉胸口的。
老太太總算是緩過了這一口氣。
一抬頭,看到在自己跟前的兩俱樂部,施老太太氣的一巴掌就抽了過去。
嗯,本來照著施老太太那動作吧。
應該是打在施建國臉上的。
不過他躲的快,而且還在背後伸手把呂秀給往前推了一把。
然後就是吧,啪的一聲。
呂秀結結實實挨了這一下!
呂秀,“……”王八蛋!
她有點懵,反應過來之後,用著要吃人般的眼神瞪向施建國。
結果施建國沒在她前頭啊。
這一眼就被施老太太給看到,老太太冷笑了兩聲,
“怎麼著,不服氣啊?”
“我看我大孫子就是被你們兩個蠢貨給害的!”
“娘,你這話說的兒子不服。”
那是他親兒子。
虎毒還不食子呢。
他能害自己親生兒子嗎?
另一側,捂著半邊臉,連牙都覺得有點疼的呂秀猛點頭。
是啊,那可是她肚子裡頭爬出來的。
她怎麼可能會巴不得他好?
“是啊娘,那可是我親兒子……”
“蠢貨,你們兩個蠢貨!”
老太太拍著桌子罵人。
施建國,不包括施建國的兩個弟弟,三個姐妹,為什麼都怕施老太太這個親娘?
那是因為施老太太罵起人來誰都罵。
六親不認的那種罵。
不把你罵個狗血噴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絕不罷休的那種!
這會兒一看到老太太動怒。
施建國也好,呂秀也好,二話不說大氣不敢出的聽著。
還嘴?
越還嘴施老太太噴的你越厲害!
解釋?
在施老太太的字典裡頭,解釋就是還嘴!
我罵你的時侯,你就給我老實的站那聽著!
解釋個球啊解釋。
解釋就是還嘴,還嘴就是不聽話!
不得不說,施老太太的這一套理念那就是彪悍的代名詞兒。
可是,就是這樣的施老太太,硬是拖著一個病老頭,五六個孩子熬過了那個挨餓的年代!
“我說你們兩個你們還不服氣,我問你們,錢重要還是我大孫子重要?”
“人家也沒多要你們的吧,壞了人家的東西原樣的賠,你們有啥不服氣的?”
最重要的是……
“我問你們兩個,你們不服氣,能把我大孫子給不服氣回家嗎?”
兩口子齊齊搖頭。
不能!
“即然不能那你們兩個蠢貨還猶豫什麼?”
老太太氣的心肝肺的疼。
自己怎麼生了這麼個沒腦子的玩意兒?
手邊的茶杯抄起來,對著施建國和呂秀兩個人砸了過去。
剛好坐一塊呢。
施老太太才懶得理那杯子砸到了誰身上。
砸誰身上誰倒黴!
兒子?
她不少這一個!
發泄了一番,施老太太站起身,一臉的強勢,
“你們現在馬上,去給我打聽那車軲轆一個到底是多少錢,回來後拿著錢直接給人家送過去。”
“娘!”
這怎麼行啊,那一兩千塊錢呢。
“娘什麼娘,我要是天黑之前看不到我大孫子,你們兩個就也給我滾出這個家去!”
這家院子是她一塊磚一塊瓦片的建起來的。
惹老娘不高興?
兒子媳婦都一塊給老娘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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