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沈爸爸還坐在那裡哀聲歎氣的。
村長卻是一下子來了精神,“哥,老哥,你看誰來了,南川,南川回來了。”
“啥,誰來了?”
沈爸爸頭一回的時侯沒聽請,直到村長又說了一遍。
他才猛的抬頭。
就看到門口走進來的那道身影。
激動的沈爸爸噌的就站了起來,因為不小心,嘴巴子還磕到了他手裡頭拿著的旱煙!
他卻是不管不顧。
甚至連手裡向來是輕易不離手,哪怕是睡覺都得放在自己炕邊上的旱煙都給丟了出去。
大步朝著沈南川走了過去。
“川兒,你可回來了,你娘,你娘她……”
“你要是再不回來,怕是真的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你娘了啊。”
沈爸爸說完這兩句話後,看著自己大兒子身上的氣勢,一時間不知道再說什麼好。
還是村長的情緒條理一些。
也或者是寵觀著清吧。
他看著父子兩個人,果斷的招呼他們,“也彆站在外頭了,都進屋說話。”
“南川先進來,一路上渴了吧,叔給你倒杯水。”
如果是換成了彆人。
村長彆說主動開口倒杯水,就是理不理人都是兩說!
他是什麼身份呀。
村長!
一村之長哎。
可是眼前這個是沈南川。
人家可是自外頭來的,瞧瞧這一身的氣勢。
光站在那裡,就那啥眼神往你身上一瞟,默不作聲的,看的你腿肚子都發軟!
再說了,人家沈南川可是軍人啊。
光榮而偉大的軍人!
保家衛國啊,這是值得尊敬的。
他給遠來回家的大侄子倒杯茶怎麼了?
沈南川看了眼坐在小板凳上抱著個頭一聲不吭的親爹,忍不住擰了下眉毛。
“三叔你也坐,我不渴。”
說是不渴,但他還是接過了村長遞過來的水。
三個人都坐下。
沈南川才聲音平靜的開了口,“爹,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在電話裡頭也沒聽清楚,我娘這好好的,怎麼會……”他娘那個性子其實還是挺好了解的,是,自大也好霸道蠻橫也好,對著自己家裡頭的這些人更是得寸進尺得理不饒人,可是!這些卻都是有一個前提,那都是生活在她身邊的人。
是對她沒有什麼大威脅,她自以為完全能撐控得了的人!
就比如說他,或者是自家媳婦,以及小玲等。
他娘為什麼那麼的鬨騰?
還不是心裡頭覺得自己這些人就應該無條件的認著她,由著她?
聽她的話!
最好是那種指東不敢打西,他娘說今個兒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他們都得立馬隨聲附和的那種!
這是他娘對他們這幾個人的掌控。
可實際上,對於外頭,以及一些她掌控不了的人……
沈媽媽是真的沒有半點的辦法啊。
不然的話,她也不至於和沈北軍的媳婦,也就是自己那個弟妹一來二往的鬨騰這幾年。
卻是拿對方半點法子沒有!
就她那點子膽子,手段,怎麼可能會殺人?
這事兒他這一路上是想了又想,滿是疑竇!
此刻,看著他爹,沈南川索性就直接開了口,“爹,三叔,我的時間緊急,雖然這回了家,但在家裡頭也待不了多長時間,你們誰知道事情的經過,一字不漏的和我說一遍,還有,沈北軍呢,他怎麼不在家?”
家裡頭出了這麼大的事兒。
都牽扯到自己親娘殺人了啊,稍一不好那就是要沒命的。
沈北軍這個親兒子竟然不在家?
心頭怒意閃過。
不過現在也不是追究這些的時侯。
沈南川看向沈爸爸和村長,等著他們和自己說出關於他娘殺人這件事情的真相!
村長歎了口氣,看向了沈爸爸,“哥,你和孩子說說?”
事情他是知道了不少。
而且也看著警察把人給帶走的。
可是,具體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真不知道啊。
“我,我也不清楚,是,是你弟,他,他說的……”
沈爸爸坐在那裡垂著頭,聲音發悶,“老大啊,你娘不會被殺頭吧?”
他可是問了不少的人。
人家可是都說了,殺人償命,欠債就還錢!
想到這裡,他的聲音愈發的困苦,“老大,你可一定得救你娘啊。”
“她可是你娘。”
沈南川看了他爹一眼,擰了下眉頭,“沈北軍說的?”
“也,也不是沈北軍說的,是是他媳婦……”
是那個孫曉紅?
下意識的,沈北軍的眉頭就輕輕擰了一下。
不過,他也沒繼續再想。
隻是看向他爹,“在哪裡,出事的是誰,是咱們村子上的嗎?”
“不是不是。”
這事兒村長知道。
他趕緊率先開了口,“不是咱們村子裡的人,是鎮上的,聽說叫啥何啥的,哎呀,反正就是一個男人,聽說還是啥老師呢,是吃國糧的啊,聽說家裡頭條件可好了……”他吧啦吧啦的說了一通。
這些自然都不是沈南川想要聽的。
眼瞧著村長還要繼續再說。
沈南川果斷打斷他的話,“村長,我現在隻想知道人死了沒有,還有,我娘為啥和對方起的爭執,她又是怎麼殺的他,拿什麼殺的對方。”按著村長剛才的話,那個人可是個男人啊。
而且好像還正當壯年。
他娘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啊。
雖然平時咋咋呼呼的,但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兒。
自打沈小玲能分擔家裡頭的事情。
後來自家媳婦又嫁進來以後。
再有他從部隊月月寄回來的津貼費用。
他娘還真的沒怎麼做過事,乾過太重的活兒!
力氣方便這兩人就不成對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