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這年頭的人對警察、派出所公安局這種地方還是極為敬畏的。
本來還圍著不少的人。
甚至還包括平時有不少人過來這邊小餐館買東西吃飯什麼的。
可這一會兒,都或近或遠的站在不遠處看熱鬨。
有些心裡頭犯酸的人還在那裡低頭交耳的議論:
你看,就知道這家餐館有問題吧。
哎,你之前有沒有在這裡買過東西?
以後可不能來了啊。
……
顧海瓊隱在人群中,聽著這些聲音這些話,說一點不生氣那是假的。
可是也就是一個念頭的事兒。
她就把自己的情緒給完全控製了起來。
各掃門前雪。
人心,從來都是這樣的,不是嗎?
倒是張蘭,聽著這些話是又氣又急,忍不住想和身邊的人分辯一二。
卻被顧海瓊給攔了下來。
她笑著搖搖頭,“沒那個必要。”
“可是小顧……”
顧海瓊搖搖頭,示意她彆再多說什麼。
不遠處,兩個戴著大蓋帽的警察人員一出現,彆說那兩個剛才囂張的不得了,就差指著沈小玲和王大妹兩個人鼻子罵的中年女人,就是王大妹和沈小玲兩個人都被唬了一跳。
“警,警察同誌,我我們……”
“誰是這裡的主事的,誰在這裡鬨事?”
其中一名警察板著臉,聲音肅然,“你們兩個是這裡的店員吧,你們兩個是鬨事的?都和我去所裡頭走一趟。”他轉了個身子,眼神很是威嚴的掃了眼沈小玲和王大妹,又把犀利的眼神落在兩個中年女人身上,“有什麼事情回我們所裡頭說,這裡吵吵鬨鬨的擾亂治安,像什麼話?”
“行了行了,都彆看了,散了。”
把人給散開。
兩名警察看著四個人,“都去所裡頭,做個記錄……”
“不不不,我,我們就是來問問,不不用去所裡頭……”
兩個女人一聽警察的話,腿都軟了。
哪裡敢去派出所?
在她們的心裡頭,這可是專門抓壞人的警察啊。
要是自己被帶了過去。
不是說明她們也成了壞人,那地方,是能隨便進出的嗎?
進去出不來啊。
還有,這要是進去了,傳出去街坊鄰居的怎麼說怎麼看她們?
兩個女人頭搖的波浪鼓一樣兒。
她們不去派出去!
她們不去。
“不是你們說,家裡頭有人吃了她們家的東西,吃壞了肚子,要賠償,要和她們沒完嗎?”
另一名警察的濃眉一掀,聲音有點粗,
“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我我們……”
“就是她們說的。”
沈小玲猛不丁的站了起來,鼓足了勇氣,滿臉通紅的瞪著兩個女人,“警察同誌,你看看,這些都是她們給我們掀翻的,這好多街坊鄰居都看著呢,警察同誌要是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
“就是,她們還想打我們呢。”
“還要和我們要錢,說什麼讓我們給她們兩每人兩百塊錢。”
沈小玲和王大妹兩個人竹筒倒豆子似的。
劈哩啪啦的把之前的事情講了一遍。
最後,沈小玲更是一臉氣憤的道,“我們明明都說了讓她說出是誰,什麼人哪一天在我們這裡吃的飯買的東西,在哪裡看的診,我們去問問,要是真的是因為我們這裡的原因,我們該賠的賠該道歉的道歉,可她們卻死活什麼都不說,隻是一個勁兒的罵人砸東西,要錢。”
“……她們還說,以後要天天來我們這裡鬨,不讓我們做開門做生意,什麼時侯給她們錢了才算完事兒。”
“是不是這樣的?”
最先開口的那個警察一身的威嚴,“她們兩個說的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麼,你們兩個這可是涉嫌敲詐勒索。”
“這是犯法。”
“犯,犯啥法?”
一個女人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你們開口和她們要二百塊錢,這就是犯法。”
兩個女人被這警察的話給嚇了一跳。
“怎,怎麼可能,俺,俺這是和她們要賠償,是她們應該給俺們的。”
“對啊,應該的。”
兩個女人的膽子稍稍大了點兒,“都是她們家的東西……對了,還是這個大妹子呢,大妹子你快過來,你快和這兩個警察說,你們家也有人吃壞了東西,就是她們家的東西有毛病,不怪咱們呀。”
“警察同誌,我是這家店的老板,我是一名軍嫂,我以我愛人軍人的名譽保證,我們店裡頭的東西都是好的,絕不可能會有什麼讓人吃病之類的事情出現,我,我愛人,還有她們幾個,包括我懷裡頭的這個孩子,我們都是吃著一樣的東西……”顧海瓊頓了下,不看那兩個張大嘴,一臉吃驚,接著滿是氣憤的中年女人的臉,神色很是嚴肅的對著那兩名警察要求道,“對於她們兩個人說的事情我表示很同情,也理解。”
“隻是,除非她們說出病人是誰,在哪看的,哪天吃了或是買了我們店裡的什麼東西。”
“不然的話,我就告她們敲詐勒索,還要告她們兩個誹謗,以及想要攻擊或是對付現役軍人。”
她可是軍嫂呀。
這個時侯不把這層身份拿出來用,不是傻?
再說了,她說的這些可是沒有半點誇張。
都是事實!
對付她,說不定就是想通過對付她,目的是她背後的沈南川呢?
現在這年頭,不是都說什麼階級敵人麼。
身為軍嫂,她可得處處時時的小心提防不是?
要是兩名警察知曉顧海瓊這會兒的心思。
估計也得是滿臉的無語:
不過是兩個女人一時的小心思,想要占便宜的貪婪。
竟然還就被她上升到了政治階層?
隻是。
顧海瓊的話卻也讓兩名警察相當的重視起來。
本來嘛。
這可是涉及到四百塊錢的事情。
已經是數目不小。
再加上顧海瓊一說自己竟然是軍嫂……
“她的話你們兩個都聽到了吧,你們是在這裡說出事情的經過,還是和我們去所裡頭說?”
警察板著個臉,看著兩個女人,“人家剛才的話你們也都聽到了,人家肯定不能隻聽你們一麵之詞的,隻要你們兩個說出事情經過,再把哪天發生的事兒,去了哪裡看的買的什麼藥都說出來,她要是不賠你們,我們會給你們作主的。”
“我,我我忘了……”
“是,是好幾天的事了兒……”
“那天我家男人吃了她們家的東西,回回頭就起不了床了,折騰了兩三天呢……”
“警察同誌,我們說的可都是實話呀,你不能因為她是軍嫂你們就偏著她呀。”
“就是就是,警察同誌,俺們,俺們沒說謊話啊。”
她們這話聽的顧海瓊心裡頭嗬嗬冷笑了兩聲。
可真是……
無知者無畏?!
“你亂說什麼,我們警察什麼時侯包庇彆人了?”
“我們辦案講究的是證據。”
一個警察語氣極是嚴厲,“你們兩個,是哪個地方的人,說出來,我們現在就去查。”
“要是查出你們兩個說假話……”
“你們就等著犯法做牢吧。”
顧海瓊看著兩個女人臉上閃過的驚恐。
眼珠咕嚕嚕轉了下,“要是她們說的是假的,做牢還是輕的,肯定會連累到自己家裡頭人的,彆說是自己男人,就是孩子,或者是親娘爹老子的也會被村裡頭的街坊鄰居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以後兒子找媳婦,女兒找女婿的,哎,可難嘍。”
顧海瓊每往外頭說一句話,那兩個女人的臉就白幾分。
到最後。
其中一個更是嘴唇都開始抖了起來。
直到一個警察肅著聲看向她們,“走吧,你們是哪的人,哪家的,我們現在就去查證。”
“事實真相總會查清楚的。”
“警察同誌,我們可是等著查清事實,把這兩個女人送到牢房裡頭關個十好幾年,還我們一個清白呢。”
這句話是王大妹說的。
她雖然向來是個直脾氣,炮筒子般的存在。
可人不傻,剛才顧海瓊那一番話不就是嚇唬這兩個女人嗎?
雖然她也沒想通那些話嚇唬了有啥用。
可是,順著小顧的話說總沒錯兒吧?
“不不不,我不要做牢。”
“我我說,這事兒不是我做的,不是我,是,是有人讓我這樣說的。”
她兩腿發軟,站在地下全身直打哆嗦。
說話也結結巴巴的,“有,有人給了我們五塊錢,讓,讓我們過來這裡頭鬨騰……”這個女人說到這裡閉了下眼,再睜開眼的時侯,一臉的淚,“都是我財迷心竅,不關我家裡頭的事情,這事兒真的不能說啊。”
要是家裡頭知道她做了這事兒。
還把警察給招到了家裡頭。
她男人和婆婆會把她趕出家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