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身邊幾個連長營長的被自家媳婦指著鼻子大罵,甚至還撓花了臉的狼狽樣兒。
沈南川更擔心了,“媳婦你放心,回頭我就找人把屋頂收拾好,下次肯定不會再漏雨了。”
他一臉的忐忑、不安。
生怕顧海瓊生氣似的神色逗樂了顧海瓊。
她忍不住撲吃一笑,“行啦,我又沒說什麼,這房子又不是咱們自己建的,誰知道它以前漏雨呀,不過你明天可一定要記得補一下屋頂,不然這樣回回下雨漏的話可不好。”
外頭這間屋子她都不能敢放東西了呀。
“我明天肯定會弄好的。”聽到自家媳婦這麼通情達理的話,沈南川心裡頭鬆了口氣,頓時整個人就神清氣爽了起來,如同三伏天吃了冰棍洗了冷水澡般的舒爽,雖然臉上仍然沒什麼平靜,可心裡頭卻是樂的呀。
恨不得昭告天下:
瞧瞧,我媳婦多好,多通情達理,善解人意?
顧海瓊看著他站在那裡半響不出聲,也懶得問他在想什麼,拿著盆在不遠處的公共水區接了半盆水。
兩口子洗了手,一塊坐下來吃飯。
隻有一把椅子還是從沈南川那邊搬過來的。
顧海瓊坐椅子,沈南川則坐到了床邊。
因為還有小娃在睡覺,兩個人吃飯也沒怎麼說話,趕緊吃完拉到。
飯後,仍舊是沈南川去洗的碗筷。
不過這次去的時侯公用水管區一處全都是女的:年輕的中年的還有幾個上了年紀的,一個個忙活著洗盆洗碗的,有認識沈南川的,看到他這個時侯端著碗筷過來,不由的滿是好奇,“沈團長你怎麼在這?”
“沈團長,難道你媳婦真的過來了嗎?”
一個很是文靜的年輕婦女笑了笑,一邊和身旁的幾個女人解釋,“中午聽我們家老同說,沈團長的媳婦過來了,那會我還想著是過來探親待幾天還是怎麼的,瞧著這樣子,這是,留下來跟著隨軍了吧?”
最後一句是和沈南川說的。
沈南川不怎麼愛說話,這會兒被一群婦女七嘴八舌的圍著。
雖然沒覺得什麼,但多少有幾份不自在。
但他向來鎮的住場子。
這會兒也不例外。
隻是麵色肅然的點點頭,“不走了,隨軍。”然後動作麻利的洗好碗筷,朝著大家點點頭,轉身走人。
身後,幾個婦女瞧著忍不住有些羨慕,
“不知道沈團長的媳婦長的好不好看,瞧瞧沈團長這疼的,連碗筷都舍不得讓人洗。”
“還能多好呀,鄉下來的還不就是那樣兒?”
這是有瞧不過眼的,話裡頭都泛著滿滿的酸氣兒,“一天天下地乾活的,膀大腰圓的瞧著肯定醜死了,還有,誰說沈團長是舍不得他媳婦呀,說不定是他媳婦太霸道,潑婦一樣的鬨騰,沈團長讓著她無奈之下才過來的呢。”
“可不是,肯定是醜的不敢出來見人。”
好幾個婦女嬉笑著附和。
另一側,有幾個麵色黝黑,臉龐略顯粗糙的中年婦女臉色鐵青。
瞧著這幾個說話的女人明顯沒什麼好眼色。
一場風波悄無聲息的過去。
這是軍區大院隨軍家屬兩大陣營的矛盾:
城裡派和鄉下農村派。
而初來乍地的顧海瓊則在自己還沒露麵時,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軍區家屬院被傳為了黑醜胖粗矮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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