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關係漸深(2 / 2)

易可昕覺察到空氣突然間安靜了下來,她抬眸卻見崔子浩走了過來,心裡咯噔一跳,默默祈禱希望他不要過來。

可是上天沒聽到她的祈禱,崔子浩徑直走近她的身邊,機械般的語氣,“易學妹,你不介意我坐在這裡吧。”話落,他不待易可昕回答,就坐在她的旁邊。

易可昕愕然,她其實是介意他坐在她的身邊的,可是他根本沒有給機會讓她發表意見啊,她掃了周圍卻發現全是憤怒的目光,而且這目光都是停留在她的身上。

身旁的人簡直就是給她拉仇恨,她依稀能讀懂女生們的妒忌,像在說,這個狐媚女人又勾搭了崔子浩。

易可昕磨了磨牙,吐出四個字,“我不介意。”能說她現在好想將這個鎮定的人胖捧一頓。

崔子浩喃喃道,“那就好。”他離開學校這些天,他已經想得很清楚,易可昕是他第一個覺得不反感的女生,儘管她和蕭逸已經在交往,卻也阻止不了他靠近的心情。

也許他們沒有以後,不過能和她讀一班也不錯,關鍵還能時不時嗝應蕭逸一番,想想都覺得有趣。

不久,響了上課鈴,易可昕看著身邊坐著的人,宛如針刺在股,整一節課下來她的思緒都是飄的,不自覺地晃過蕭逸黑如墨的表情,一陣寒意從頭皮涼到了腳底。

心裡安慰自己,蕭逸應該不會那麼小氣吧,易可昕不知道的是處於熱戀中的男生,他們見到有人(無論男女)接近自己的女友,心裡簡直比酸菜還酸吧。

一節課下來,易可昕覺得自己已經度過了幾個春秋,雖說崔子浩在上課過程中並沒有說話,可要命的是她覺得莫名的心虛。

當老師前腳剛離開,易可昕後腿便走,麵前崔子浩連招呼也沒打。

崔子浩竊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喬玲走了過來,裝作和易可昕很熟的樣子,她不經意提起,“子浩同學,你好像和可昕很熟的樣子。”她很奇怪?澩拮雍埔還岫覽炊勞?娜耍??鞘裁詞焙蛉鮮讀艘卓申浚?囪?鈾?敲泊右鄖熬腿鮮讀說摹

他皺了皺眉,把不耐煩的神情掩蓋得很好,也許看在和喬玲是同窗的份上,才沒落她的麵子,不鹹不淡地說,“她是我鄰居。”好奇是吧,說出來免得你瞎想,他現在可沒功夫與任何人瞎扯。

喬玲心有意會,“原來是鄰居。”難怪他會對易可昕另眼相待。

崔子浩沒等喬玲回過神,就隨著易可昕的身影而去,反正導師安排的任務他已經超額完成,接下來的日子,他要自由掌握。

教學樓門口的道路,蕭逸一如即往地站在那棵茂盛的大榕樹下,雖然是屬於秋天的季節,可是大榕樹卻如往常一樣枝繁葉茂,隻不過下垂的樹根是棕黑,棕黑的,沒有長出嫩芽。

易可昕挎著雙肩包,很遠就認出蕭逸的身影,西下的夕陽柔柔地籠罩著大榕樹,仿佛周圍籠上金光,連同蕭逸也像個畫中人,美惑之極,讓人不忍破壞其中的美好。

蕭逸抬頭一眼就看到易可昕拖拉著腳步走得極慢,看樣子她不想過來,他心裡微微一堵,說不出滋味。

他伸手擋下這散得有些刺眼的陽光,長腿一跨極快地來到易可昕的身邊,很順手幫她提了背包。

“易學妹,我們一起去吃飯。”易可昕的笑還沒來得及展開,就凝固了,崔子浩他吃錯藥麼,在這麼多人的麵前喊得如此大聲,那樣子恨不得告訴全世界,他要和她去吃飯。

蕭逸瞪著易可昕這張雌雄莫辯的臉,沒有好臉色,“阿昕,有人叫你一起去吃飯,你去還是不去。”雖然是平時的語速,但她知道他在生氣。

他這樣問,搞得她好像是出,軌的妻子,而他在控訴著她的不安分。

易可昕撫額,驚覺自己在蕭逸麵前慫了,意識到這個問題,她裝作很有底氣地挺直腰杠,臉不紅氣不喘地說,“我想和你去吃飯,給不給我這個麵子,至於其他人他們改日再約。”

前半句話蕭逸聽得很開心,後半句話很紮心,原來她還有時間約彆人吃飯,是嫌作業不夠多,還是嫌他太無趣,無論怎樣,他都不喜歡她和彆人一起去吃飯,而且這人還是個男的,不允許。

他心裡很早就把易可昕歸在他的私物中,不願讓她接觸更多的人,也希望她能時時在他眼皮底下晃著。

蕭逸抓著易可昕的手,神情說不出的認真,“以後你去哪裡,都得帶著我,知道了嗎?”他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是他纏著她,讓她帶著他,雖說有點幼稚,不過他覺得特自豪。

易可昕情商低得可憐,不知道對方吃醋,想在她這裡找存在感,她一臉茫然咳了一聲,“難道上衛生間的時候,也要帶著你?”想到她去到哪裡都要帶著蕭逸這個大拖油瓶,她的心情跌落到穀底。

談了戀愛,更沒有了自由,她傷不起啊。

聽到易可昕的話,蕭逸的臉色就像吃了蒼蠅,他扯著她走,不再繼續剛才的問題,“走,我們去吃飯。”看著她平時挺聰明的,怎麼到關鍵時刻她的腦子像紙糊一樣。

易可昕還想轉頭給崔子浩答複,不料蕭逸已經看出她的想法,他伸手夾著她的腦袋,鄭重其聲,“阿昕,不用招蜂引蝶,你有我一個就夠了。”看她腦子不開竊,隻有他臉皮子厚些了。

“什麼?”她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麼。

蕭逸也沒有再說一遍,就這拉著她走。

“哎,哎,蕭逸你不要挾著我走路,這樣很辛苦的。”易可昕試圖掙脫他的手,無奈他的力氣太大,她根本捍動不了半分,隻好揠息其鼓。

蕭逸到她抓狂的模樣,嘴角的弧度明顯上揚,這個樣子的她很有趣。

這個死變態,欺負她上癮了是吧,改日她也要想個法子要戲弄他才行,免得他蹬鼻子上臉。

兩人怪異的走路方式,引麼路上頻頻駐目,蕭逸見此目光幽深,最後還是放不了她,改牽她的手。

夕陽很短,照不到很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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