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氣的甜香在鼻端蔓延逸散,詭譎到妖異。
“師尊……是不是在想,自己一個人躲在冰棺裡頭去死,所有就可以美美的,一直保持最初的樣貌?”
亓官澈艱難的喘息,眉眼促狹的看著禦冰婧,慢吞吞勉強開口,輕哼了一下,語調任性的不行,“不可以……因為師尊現在渾身上下已經染遍了徒兒的氣息了。”
禦冰婧的衣衫上,被他胸口逸散如柱的血液染的一片鮮紅,而此時的她早已經慌神,哪裡會管自己美不美?
“澈兒……你彆說話,師尊求求你吃了療傷丹好不好?”禦冰婧捧著他的臉,那雙冰眸看著他一片哀求。
亓官澈將她摟得緊緊的,一如曾經膩在她懷裡撒嬌那般,但是已經進氣多出氣少。
身上的魔氣也在逸散當中……
就那麼和她一起躺在冰棺裡,明明即將走到生命的儘頭,那雙眸子裡卻是滿足的不行的淡笑。
他摸了摸禦冰婧早就淚意遍布的臉,“師尊,不許哭。”
“我們……在另外一方天地,終究一日還會再見。”
不知為何,他心裡有這麼一種直覺。
“既然不能生同寢,那澈兒也定要與師尊一起……死同穴。”亓官澈那雙桀驁的眸子裡,是極其強烈的占有欲,偏執的可怕。
他說完,原本扶著她側臉的手,輕輕垂落,指尖彎了一下之後,再無知覺。
腦袋安靜的枕在禦冰婧的肩上,雙眸已經閉闔,至始至終,唇角都蘊著滿足的笑。
禦冰婧側著身子擁緊著他,心疼的哭成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