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手下猶如拖一條死狗,將哀求哭嚎的徐光亮帶上了車。汽車絕塵,一路朝著徐家而去。
南景看著這一切,不動聲色朝邊上邁了一步,和戰北庭拉開了一小些距離,這才道:“多謝戰爺解圍。不過......你這麼做怕是徹底把徐家得罪了。”
這一聲生疏又客氣的戰爺喊的戰北庭眉頭蹙起,他不喜歡南景和他劃分關係,一副楚河漢界,涇渭分明的姿態。
低頭,他定定看著南景,彆有深意的答:“區區一個徐家罷了,他得慶幸他剛剛沒有碰到你。”
要不然......教訓遠不止於此!
說他手段狠辣,殘忍無情?那他更要讓世人知道,他戰北庭捧在手心裡的寶貝,誰都碰不得!哪怕是一根頭發絲!
南景微怔。
四目相對的這一刻,她清楚看著戰北庭漆黑的瞳孔裡倒映著她的身影。
他的表情認真到可怕。近乎於認定一個人,認定一件事就再也無法更改的偏執。
若是換做以前,她必定是高興的,可是現在......
南景近乎於狼狽的彆開臉去。
“謝謝。”
丟下客客氣氣的兩個字,南景匆匆邁下酒店台階。
關明君的車已經開來了,她毫不猶豫坐了上去。
“走!”
“是,小姐。”
關明君應了一聲,飛快的瞥了一眼站在外麵的戰北庭,咬咬牙,她踩下油門,轎車頓時飛馳而去,很快就駛離了酒店。
路上,關明君再三猶豫,還是忍不住勸道:“小姐,你和戰爺是鬨什麼誤會了?”
汽車駛離的那一刻,關明君清晰從後視鏡裡看見,像戰北庭那般高高在上,遙立於神巔之上的男人,他站在原地沒動,但那背影卻透著被遺棄的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