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庭目光灼灼,啞聲問道:“還跑嗎?”
南景被噎了一下。
她也沒想過要跑,隻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所以下意識的想要避開罷了......
南景垂眸,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對不起。”
結果這句話說完,頭頂就被輕輕敲了一下。
戰北庭眼眸漸暗:“我希望聽到的,不是這三個字。”
在訂婚宴那一天,她口口聲聲說的都是絕情的話。說她從來就沒有對他動心過,隻是把她當成了一塊踏板報複傅家而已。
現在她利用完了,所以就可以將他一腳踹開了。
那些話至今都在他腦海中盤旋,每回想一次,他的心就跟著被捅上一刀。
至今已經鮮血淋漓。
南景鼻尖一酸,眼眶中有淚意湧動,她卻抬頭定定的望著他,臉上寫滿了執拗和倔強:“若我說,那天傷你,不是我本意,你信嗎?”
“信。”
一個字,不帶遲疑,擲地有聲。
戰北庭看著她,清雋的臉平靜又認真:“隻要你說的,我都信。”
他不過是認定了她這個人而已。
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他都甘之如飴。
南景吸了吸鼻子,剛想把那天的來龍去脈全都說清楚,結果墓園前方傳來了騷動聲,隱隱還有幾道驚恐的尖叫。
出事了!
南景擔心前麵的父親,趕忙道:“去看看!”
戰北庭也抬腳跟上。
但在轉身時,他的動作一僵,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
兩人趕到前廳,就見人群四散退後,而在所有人避之不及的正前方,一個快遞盒子在桌上放著,裡麵清晰傳出滴滴滴的聲音。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有炸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