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睦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能說什麼?說自從訂婚宴那天之後,南景除了來過一次帝景灣被拒之門外,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
甚至所有人都在瘋傳,說南景這個忘恩負義冷血無情的女人,拋下一堆爛攤子跑出去瀟瀟灑灑的旅遊去了?
這些,他不敢說。
他怕他要是真的說了,這個男人會徹底寒了心,瘋了魔。
“小嫂子不在......她挺好的,隻不過沒有時間來看你。”蘇睦說謊也說得麵不改色。
但戰北庭又是如何敏銳的人?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一時間室內的氣氛更加壓抑。
那克製的,帶著戾氣的聲音再次響起——
“說、實、話。”
三個字,無邊殺氣彌漫而來。
蘇睦心中一抖,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在這份隱隱威脅中,他歎了一口氣,無奈道——
“小嫂子沒來,聽說是去旅遊散心去了。不過也不能怪她,外麵風聲太難聽,而且就算她來看你,也沒有人放她進帝景灣......”
蘇睦儘量說著好話。
可還是聽到了一聲低低的笑。
從喉間溢出的笑聲,冷的驚心,帶著自嘲和壓抑難言的苦澀。
大床上的男人,眼眸垂下,俊美妖孽的臉帶著讓人心疼的自嘲。可片刻後,他抬起頭,猩紅的眼底隻剩下殘暴和戾氣。
一夕之間,蘇睦仿佛看到了三年前的戰北庭。
地位高高在上,世間一切唾手可得。
可那時候,卻也是他最為黑暗的時光,殘暴,戾氣,不近人情,心狠手辣。這些才是世人對他的評價。
蘇睦在心底歎氣,有心轉移話題,麵上卻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那般,笑道:“看樣子我剛剛給你用的那個藥藥效不錯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