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安惜從進門開始,就沒跟嚴厲寒說上幾句話,心情一直都不舒服。
沒想到嚴厲寒最後讓她留下,她長長地舒了口氣。
房間裡隻有她跟嚴厲寒,她估計沒什麼正事,想問問嚴厲寒的傷。
沒想到,嚴厲寒從抽屜裡拿出一疊東西,直接扔到了她麵前。
她略疑惑,抽出來掃了一眼。
是宋襄的款項申請書,原文原件,竟然這麼快就到嚴厲寒手裡了。
她保持鎮靜,問:“怎麼了?”
“為什麼不撥款?”男人聲音冷冽,並沒什麼情感。
年安惜很震驚,把申請書退回去,“你在,可以命令我撥款,你不在,我當然要按照自己的判斷撥款。”
她說完,對上嚴厲寒沉沉的視線。
雙方無話。
看上去是勢均力敵,年安惜後背上卻沁出一層冷汗。
“嚴氏的財務副總,就這點判斷力嗎?”
轟的一聲。
仿佛五雷轟頂。
年安惜攥緊了椅子柄,“厲寒,我……”
“這樣的失誤我希望是最後一次。”
男人打斷了年安惜的話,收回申請書,鎖進了抽屜裡。
年安惜咽了口口水,隻僵持了一瞬,接著就起了身,朝嚴厲寒鞠躬。
“您放心,不會再有了。”
嚴厲寒沒回應,手指敲了敲桌麵。
“時間不早了,你先走吧。”
年安惜表情僵硬,努力平靜才擠出一點表情,“好。”
她儘量挺直背脊,推開門出去。
剛一抬頭,剛好撞上從房間出來的宋襄。
她愣了一下,看到宋襄的頭發是濕的,不可置信,“你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