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公子,今日縣衙調解的事宜,想必你也知道結果了,不知道你有什麼看法。”
“謙玨以為,這是緩兵之計,賀氏家族以為所有的謀劃已經成功,勝券在握,所以不願意繼續糾纏,同意調解,等著看接下來的好戲,恩師為了迷惑賀氏家族,也就順水推舟,同意了調解,繼續迷惑賀氏家族。”
“吳公子,你說的不錯,老爺也是這樣的想法。”
小廝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容,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函。
“老爺說了,吳公子此番定能高中,不過這一路上需要小心,米脂縣參加府試的考生,大都是明日出發,你們可以結伴而行,相互有個照應,也安全很多,我剛剛去了一趟延安府城,官道上流民還是不少,切記白天趕路,夜間在村鎮或者城內歇息,萬萬不要夜間趕路。”
“這是老爺給你的信函,小心收好,到了延安府城,拿著這個信函到府衙,求見知府大人,一切就看你的表現了。”
“老爺相信你能夠應對一切,會在縣衙等著你的好消息。”
吳帆徽接過信函,對著小廝深深鞠躬行禮。
“謙玨感謝恩師的厚愛,謙玨曾經說過,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麻煩告知恩師,謙玨一定儘最大的努力。”
從心理上來說,吳帆徽認為他與知縣盧為標是平等的,那是因為他心目之中的理想遠大,不過實際情況絕非如此,現如今他還需要一步一個腳印,走穩每一步。
回到家中,吳慶超正在等候,神色有些焦急。
“謙玨,帳房沒有開銷銀子,我已經給你準備了二十兩銀子,你拿著。”
看見放在桌上的兩釘白銀,吳帆徽沒有說什麼,默默的收下,看來賀氏家族拿出來五十兩銀子如何處理的事情,吳慶超是不知道的。
吳帆徽收好了銀子之後,吳慶超再次拿出來一些碎銀子,還有一些銅錢。
“這些銀子和錢是路上的開銷,一路上千萬要小心,我已經聽到了一些傳聞,說是路上的流民很是厲害,剛剛族長已經幫著你聯係了,明日一早,縣內五大家族的考生統一出發,這樣安全很多,賀氏家族還專門派遣了五名護院,護送你們前往府城。”
“爹,我知道了,一路上我會小心的。”
“我還是擔心,你年紀太小,從小就沒有出過門,到府城好幾百裡地,要是路上遇見什麼事情了,可怎麼應對。。。”
吳慶超還沒有說完,紅著眼睛的王和翠就從後麵來到了堂屋。
“謙玨,這一路上你千萬要注意安全啊。。。”
還沒有說完,王和翠就輕聲的抽噎。
吳帆徽連忙走到了王和翠的身邊。
“娘,不用擔心,我知道怎麼應對的,再說賀氏家族派出了五名護院,一定能夠保護安全的。”
吳慶超歎了一口氣。
“賀氏家族的護院,也就是保護他們賀氏家族的子弟,真的遇見什麼事情了,哪裡會顧及到你們啊,你還是要小心,也不知道家族以前是怎麼了,護院都沒有,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和族長說說,年內不管怎麼說都要找幾個護院,九月你還要到西安去參加府試,道路更遠,要是沒有護院保護,肯定是不行的。”
吳帆徽微微點頭,心裡卻動了一下,大明朝廷以前對大家族護院的配備事情管理的特彆嚴格,不過隨著局勢的惡化,朝廷的影響力日趨的弱化,地方上某些有錢有勢士大夫家族招納的護院,總人數甚至接近千人,特彆是在陝西和山西等北方地方,地方官府和朝廷睜一眼閉一眼,根本就不管了。
看來府試之後,吳帆徽需要考慮護院的事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