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了攥拳頭,冷鋒扯起衣架上的外套,說:“走,回長安,但是不要驚動太多人。”
零點點頭,跟著冷鋒一起出門。
小元很好奇發生了什麼,冷鋒隻好編了一個借口,讓小元等人都留下,唯獨帶上了李繼願。
火車上,聽說了長安的事情後,李繼願也是臉色蒼白。
對他而言,沒有什麼比父母反目成仇更恐怖的事情了。更何況,皇帝被氣的昏迷,單憑這一點,皇後一族就足以滅族了。
零見王爺臉色蒼白,忍不住追加道:“王爺您不要多想,禦醫已經查過了,皇後並沒有身孕,她說那話就是為了氣陛下的,隻是,皇後精神恍惚,一直沒有恢複,也叫人憂心啊。”
冷鋒瞪了零一眼,這話還不如不說呢!
李繼願下意識的抓住了冷鋒的衣袖,喃喃道:“師公,我該怎麼辦啊!”
知道徒孫心裡有多麼煎熬,冷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撐住,沒事兒的,有師公在呢。”
雖然不願意再摻和到朝堂裡麵,但是冷鋒實在不願意李繼願受到如此的煎熬。
這個孩子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就是親孫子也不過如此。
火車已經換上了柴油的發動機,速度已經達到了這個時代工藝的極限。登州到長安,日夜兼程,也不過八日而已。
下了火車,冷鋒和李繼願上了密衛準備的馬車,秘密的進了皇宮。
皇宮很是平靜,隻是在這種平靜下是壓抑已久的擔憂。
甘露殿外圍就能聞到草藥的味道,見冷鋒到來,孫思邈才鬆了一口氣,指著殿門說:“進去吧,陛下已經醒了過來,隻是....”
冷鋒沒有聽到“隻是”,這幾天心急火燎的趕回長安,就怕聽到噩耗。
隻要人沒事就好啊!
推開殿門,冷鋒走了進去。
床上的李承乾聽到動靜,苦笑著說:“孫道長,難道又到了喝藥的時候?我都快要喝吐了,您就不知道體諒一下!”
強撐著支起上半身,可是當李承乾看到師父的身影後,又跌躺了回去。
走到床邊,冷鋒看了看李承乾蒼白的臉色,歎息道:“至於把自己氣成這樣?聽說你被氣的昏迷不醒,師父我都差點昏過去,以後少乾點這事兒,對你師父的心臟不好。”
李承乾苦澀的笑了笑:“讓師父擔心沒,弟子罪該萬死,隻是這一次,真的要把您請過來了。”
說完,李承乾拍了拍自己的腿部:“跟父皇一樣的毛病啊,孫道長說隻是下半身失去知覺,已經是萬幸中的萬幸。隻是弟子這模樣,實在是沒法再當皇帝了。”
看著眼眶裡滿是淚水的李承乾,冷鋒歎了一口氣:“值得嗎?”
李承乾堅定的點下了頭:“值得!隻要大唐能安穩的把盛世持續下去,再大的代價都值得!這一次出現了這麼大的事件,外戚不當權的禁令,就能深深的銘刻在大唐國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