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右想了想,自己還真的沒有這般的偉大,不過為了能夠進一步的拉攏沈釗,她便毫不客氣的認了下來。

“自是,男兒當自強,靠著家裡的算什麼本事。這一回,我倒是要掙個軍功回去,光耀門楣。”

“好!好一個男兒當自強。”沈釗這會兒瞧蘇右,卻是越發的順眼,恨不得伸手拉過他,勾肩搭背以示自己的認同。但礙於官兵的監視眸光,沈釗也不敢妄動。

“可是。”刷來一波好感後,蘇琦羅便是抿了抿唇,試探著一絲一縷的給沈釗灌輸此處是賊窩的念頭。

“嗯?怎麼了?”

“沈釗兄不覺著,這兒有些異常嗎?”

“有這個感覺,隻是具體不知那兒不對勁,因著方才才會唐突向蘇右兄請教。”說回了正題,沈釗也是心下隱有不安。

“你們兩乾嘛呢。”

蘇琦羅還想再說些什麼,那一直盯著他們的官兵卻是十分不悅的開口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談話,眸帶警告。

“沒沒沒。”蘇琦羅秒慫,乾乾的笑了一笑,便走回了自己的地方。隻是下一瞬,卻又悄然的向沈釗投遞了個眼神。

這種被人當成犯人一般監視起來的感覺真是太糟糕透頂了。蘇琦羅暗暗決定,一定要將這個賊窩,一鍋端了才好。

而此時,重重非議,言論施壓之下,南宮玄仍是保持著一份閒情逸致,磨墨提筆,將那心中心心念念著的倩影細細描繪。

無夷緩步出現在南宮玄麵前,隻是臉色一如尋常,冷淡的同時卻又有些頹敗。

見無夷就不開口,南宮玄卻是連眸都不曾抬,便是以一種意料之中的語氣,淡然道:“還是找不到一絲的消息嗎?”

無夷聞言,不由得有些紅了臉。南宮玄這般淡然,許就是不曾寄予希望在自己身上,自己這般,已是大大的失職。

“屬下已經儘力搜羅,就連那名叫香梨的宮女,我也日夜緊盯。但仍是一絲消息都不曾有。”

南宮玄勾唇一笑,清冷的語氣之中竟還有絲絲與有榮焉,“她這般聰慧,而這天下之大,若是她有心躲,饒是你如何翻尋,都找不到的。”

“那……”無夷很想問,既然知道,那為何還要花費那麼大的精力,甚至不惜動用了煞血堂的部分精英。

“可惜,這天下再大,也都是本皇的。她跑不掉的。”

話音落,南宮玄手中的畫也頃刻成形,隻是他瞧著,眉宇漸漸染上幾分不滿,這美則美矣,但還是畫不出她的那般靈動。

下一瞬,這副精致無比的畫像,竟是被南宮玄無情的放置在燭火之上,緩緩燃至灰燼,像是從未出現過那般。

“你讓煞血堂的人繼續找,若是有任何消息,千萬不能打草驚蛇。更不能想著下手,她警覺性非常高,很容易便打草驚蛇了。”

南宮玄雖知道找到她的消息不容易,但每一回,他仍是會這般細細叮囑。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會將她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