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梨不由得伸出手在蘇琦羅麵前揮了揮,將她那漸漸遠去的魂魄給召了回來。
“香梨,你昨日可有見到什麼可疑的人跟著我們?”蘇琦羅回過神來,心中還是有些怪怪的。
香梨見她這般心神不寧,便隻覺著酒意不曾散去,意識仍是模糊罷了。細心地拿出帕子替她淨手。
“那些個花俏的姑娘隱隱向你拋媚眼的,算是可疑的人物嗎?”香梨打趣一笑,而後又有些嗔怪道:“昨夜公子你喝得太多了,店家曾說過這寒潭香最多不過三杯,你倒好,竟是全喝了。這後勁這般大,現下都還未曾完全散去呢。”
麵對香梨的嗔怪,蘇琦羅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乾笑應付了過去。她總不能實話告訴香梨,酒意早就散了,臉上的紅霞不過是因為想起了不該想起的東西才會如此吧?
“下次我不這樣啦。”蘇琦羅眨了眨眼睛,細細地打量起眼前的香梨來,見香梨也隨自己,換成了一身男裝。
隻是那身段太過於婀娜,嬌小。還有那軟綿的氣質,基本都不用怎麼想,一眼便能瞧見她是個女扮男裝的。
“香梨啊,你不如換回女裝。你這男裝太沒有說服力了。”蘇琦羅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微微思索道。
“啊!”香梨有些懵懂,難不成是自己想差了,這公子身邊跟著的,不都是小廝書童嗎?
“你就裝成我的婢女好了。有你如斯美貌婢女在,也不怕那些閨閣小姐瞎了眼來打我的主意了。”蘇琦羅邪魅一笑,狀似風流那般伸手輕挑香梨下巴,一如那些個浪蕩公子,調戲女子一般。
“公子!”香梨到底不如蘇琦羅厚臉皮,這會兒這般一調戲,便是不自覺的滿臉的嬌羞跑掉了。
房間瞬時又隻剩下了蘇琦羅,見房中備好了熱水,便以為是香梨貼心,因而也無細想,便好好沐浴了一番。
待梳洗過後,蘇琦羅竟覺著渾身上下的酸痛感減輕了不少,再也先前那種被狠狠碾壓過的無力。
看來,還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公子,我方才去問過了,這兒往東南方向走,十裡開外還有個小鎮,若是我們現在出發,晚膳時分是能夠到的。”
聞言,蘇琦羅卻是沉吟了下來,頗為迷茫的開口道:“香梨,你可曾想過要去哪兒?”
香梨順著蘇琦羅的話,微微歪頭細想了一番,之後也是輕輕搖了搖頭。她自是蘇琦羅去哪,她便去哪的。
“我也不知道。”蘇琦羅歎氣,這個世界她真的是一無所知啊,該何去何從,還真是不知。
“那不然,我們回月海國?”香梨忽的眼眸一亮,提議道。
回月海國?彆說她現在是被人送來和親,而且還傳出了死訊。哪怕是出來遊玩的,也萬不能回去。
畢竟自己與原主的性子截然不同,隻要一回去自己便會徹底穿了幫,到時候的境地,說不定比在這還艱難,更何況那裡頭還有個所謂情郎在虎視眈眈。
“香梨,你彆忘了。你家公子,可是被人從月海國送了出來的。所以,日後也不必提起月海國了。現下兩國邦交雖說沒有交惡,但不知何時會有戰事。到時候若是被人知曉我們來自月海國,自怕會有人起了歹意。”
這一層香梨倒是沒有細想,隻是頗為想念舊時的環境,方才會這般提議。現下竟蘇琦羅一點撥,便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