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舞左思右想,便是以知曉不能再這般坐以待斃了,最起碼她不能讓傅明昌順利成事,若是能知曉南宮玄的消息,用南宮玄來阻礙他,到時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心中已然打好了算盤,弑舞便是事不宜遲的拿出一小巧的玄色笛子,絳唇微啟,一陣清脆利落的笛聲急速的響起。

而後,便見弑舞緩緩的將玄笛收起,就在剛收起的那一刻,一隻英武的雄鷹便展翅在空中旋轉了幾下,最後安穩的落於窗前,鷹眸灼灼的盯著弑舞。

弑舞似是很熟稔頗有些寵溺那般撫了撫鷹首,狀似無意那般輕輕拍了拍它的腦袋四下,而後便是將一張小紙條綁在了他的腿上。

“去吧。”待弑舞在它的腦袋上拍完了最後一下,雄鷹便是毫不猶豫的再度展翅高飛,漸漸遠去。

而這一切,都被躲在角落裡的人,瞧得一清二楚。

“稟大人,安公公派人傳話來報,道貴妃娘娘放了一隻鷹出去。”、

傅明昌聞言,眸子微眯,似有所指的抬頭瞧了一下天空,腦海之中回想起了方才婉寧美人的回話,心下隱隱有了些許猜測。

“你留意一下那隻鷹的去向,且關注魔教的舉動,再者,你將這封信送到魔教教主的手上。”

“是,屬下遵命。”

“這天,該變一變了。”傅明昌仰望著天空,似是對著下屬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那般。

黃沙彌漫,邊關烽火不止。

因著南宮玄回歸,南宮鈺身上的重擔因此而減弱了不少,但饒是如此,他仍是沒有辦法安心歇息入睡。

僅幾個時辰,便是被一陣頭痛欲裂給喚醒。

“唔……”整個腦袋像是要炸裂開那般,使得南宮鈺不由自主的死死的揉住太陽穴,想借此來分散那似天崩地裂的頭痛感。

南宮玄聽聞動靜,不由得將手上的文書給放下,起身緩緩朝南宮鈺走去,見著他宛若被針紮那般痛苦,狹長的眸子微眯。

忽的,南宮玄從腰間拿了一把銀針出來,骨節分明的玉指輕撚其中最為修長的那枚銀針,而後便是毫不猶豫的找準南宮鈺頭上的穴位,往其紮了一針。

那漸漸欲使南宮鈺崩潰的頭痛感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身子不由得覺著一陣鬆快,隻是下一刻,卻又是眼前一黑,重新墮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南宮玄察覺到了南宮鈺已然昏迷過去,身子搖搖欲墜,便是以一手扶住南宮鈺的身子,一手緩緩的將銀針從他頭頂拔出。

隻見那原本潔白不斷閃現著銀光的銀針,此時針口之上卻是赫然的被一片詭異的黑色所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