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青氼大人求見。”

南宮玄將掌心中那枚水滴玉玨斂入衣袖之中,拉著蘇琦羅便是在一旁坐下,靜靜的看著那迎麵走來的青氼。

“教主,南宮將軍。”因不識蘇琦羅,青氼便是直接將她忽略過去。

“坐吧。”

因著是煞血堂中人,所以主導權便就握在了南宮玄手上,南宮鈺僅僅是抿唇在旁靜看。

“將所有的情形都清楚的說一遍吧,絲毫細節都不要遺漏。”

“屬下依著教主吩咐,且嚴格按照紙上內容訓練犬隻,待有成效過後,便同朱軼、白儛、玄弑,親自率教眾分彆自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搜尋。三日後,屬下於東邊一個偏僻山穀之中發現了絲毫戰袍的痕跡,且犬隻吠叫不斷,屬下便猜測大軍蹤跡應在此,隻是入穀的路途難尋,耗時一個早晨,屬下才得以進去。”

青氼越說,臉上的神情便是越發的凝重。

“當屬下進去之後,便瞧見了烏壓壓的一片大軍精神萎縮的待在原地,全然一副等死的模樣,一番詢問,卻是被告知張將軍病重,無法前行。而屬下一番查探,卻是發現那張將軍被人砍去了手手腳腳做成了人彘藏在了深穀的密室之中。帳篷之中躺著的不過是個假貨。”

蘇琦羅聞言,一下子驚愕的瞪大了雙眸,人彘,她曾在電視劇上瞧過,卻是不知道,會這般真切的發生在自己周邊。

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最後卻落得這般下場。

“繼續。”

修長且濃密的眼睫不由得微微顫抖了幾下,南宮玄微閉了閉眸子,緩緩的睜開,語氣有些沉重。

“當夜,屬下躲在角落,偷聽到了那逆賊的全盤計劃,而那逆賊便是張將軍一直最為倚重視作心腹的黃寺副將。”

“竟然是他。”南宮鈺聞言,一個失手便是將自己麵前的茶盞給打翻,瓷器落地的聲音清脆突兀的響起。

門外立即有士兵全幅戒備的走了進來,緊張兮兮的看著南宮鈺:“將軍!”

南宮鈺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朝走進來的士兵揮手:“無事,你下去吧,若沒有傳召不得擅入。”

“若是按常理,張將軍應是要在南宮將軍到達邊境的後五日到達,一路走來皆是相安無事,眼見著要過了茲禦關,逆賊便是動了手,趁張將軍不備,下了藥將他迷暈,對外聲稱張將軍身子不適,由他代掌幾日。黃寺是張將軍心腹一事眾所皆知,所以也沒有人懷疑。逆賊便在暗中將大軍引去了穀中,將他們困在那裡,且還封鎖消息。”

青氼說罷,輕歎了一口氣,眉宇之間似有不忍閃過,“屬下力挽狂瀾的時候,其實張將軍並未身亡。”

“他……”青氼頓了一頓,下意識的抿了抿唇,“其實最後是死在了屬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