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蘇琦羅要將這主動權教給南宮玄,而是她不甚清楚,這古時,銀錢的單位。

即是一兩銀子與一錢銅錢,是個什麼比例,又是個什麼價位。

若是在現代,她必定直接開口要他個幾百萬。反正南宮玄可是這全天下最有錢的男人,也就是最肥美的水魚。

南宮玄抿唇,眸子微轉,隨後邪肆一笑,問道:“你們宰相府很窮嗎?”

蘇琦羅不由得十分無語的看了南宮玄一眼。她怎麼覺著被南宮玄暗諷了一把?

“你在說些什麼。”蘇琦羅下意識的翻了翻白眼,雖然她沒有在宰相府生活過,那從香梨的言語之中也能聽得出來,月海國宰相府,不是腰纏萬貫,也是富麗堂皇,貴不可言。

“堂堂宰相府又怎會在意這區區金銀。隻是不知你這宰相府小姐,明盛國帝妃,為何像那市井小民,斤斤計較。”

聞言,蘇琦羅不禁是滿頭黑線了,就連額角的青筋都被刺激得跑出來跳了跳。似水的眸子此時盛滿了氣憤與委屈。

“我為什麼會這樣你心裡就沒有點數嗎?”蘇琦羅不由得抿著唇,想起自來到這兒起受得種種委屈,胸腔中就不由得湧起一股氣,堵得慌。

“本皇?”南宮玄略帶驚訝的挑挑眉。

“你看看我在這裡過的都是些什麼生活,哪還有一點作為宰相府小姐,明盛國帝妃的體麵。這些就算了,我不在意。你覺著金錢不重要,那是因為你從來都不曾缺少過。你現在身上用的,吃的,喝的,哪一樣不需要錢?若是沒有了金錢,這日子,就連狗都不如。你不信,你不帶侍從不帶錢不表明身份,如同一個普通人一般出門走一趟,看有沒有人搭理你!”

“所以你現在是在控訴本皇對你不好?覺得委屈?”南宮玄忽的抬眸,對上蘇琦羅略帶委屈的雙眸。

而後又狀似引誘那般,聲音低沉,道:“隻要你告訴我,你來這兒的目的是什麼,本皇便將你遷出冷宮,享季貴妃那般的尊榮,讓你不需要再為錢銀發愁如何?”

蘇琦羅一聽,心中堵著的那團氣以及怒火不由得消散得一乾二淨,僅剩下無奈與無力挫敗感。

情不自禁的冷笑兩聲,“你覺得,明麵上為和親,實際上為質子,權術下的犧牲品,能帶有什麼目的?再者,你說的榮華富貴,我想我是沒有這個命和福氣享受的。而且冷宮很好,不需要皇上您為我操心費神了。”

最後一句話乃是蘇琦羅真心話。這宮中,大抵沒有比冷宮更為自在舒適的地方了。

“嗬。”聞言,南宮玄也不由得冷笑出聲,“你既然也清楚你是被犧牲的那個,你又有何必要將那人護得如此密實。你既已嫁入明盛國,那便是明盛國的人,哪怕是死,也是明盛國的鬼。這一點你還沒有想透,等你什麼時候想透了,再出這冷宮。”

說罷,南宮玄“唰”的一下從床上起身,再度居高臨下倨傲得不可一世的看了看蘇琦羅,眸子隱帶寒星。

“即被打入冷宮,那便是戴罪之身,視為不詳。不祥之人,自然不應出現在冷宮之外。你便在這好好反省,待想通了,再叫人來尋本皇。”

一通話下來,無非就是想要禁她足唄。不出便不出,也好,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