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齊看著這兩個婦人一眼,問道:
“為何要與謝祁安和離?”
蕭妱韞隻淡聲說道:“無他,性子不合,脾性不相投。”
鄭氏在一旁十分的擔心,生怕蕭妱韞說起前幾日四弟回來的事情,見她沒有提起,才算鬆了口氣。
陸修齊與她們也不知說什麼,蕭家和謝家確實不是一路人。
他如今也算權傾天下了,謝家卻反倒不如之前跟他親近了。
而蕭家,趨炎附勢,左右迎奉,確實不是同路人。
陸修齊沒再說什麼,之後坐上馬車,看了看謝家門口的匾額,盯了一會才讓車夫離開。
蕭妱韞看著陸修齊的馬車,微微皺眉。
她抬頭看了一眼謝家門口的匾額,若有所思。
她回到家中後,問著弟弟。
“你近日在翰林院,可聽說了朝中有什麼事發生嗎?”
蕭麟之想了想,便道:
“最近朝中的要事,隻剩下西北用兵一事了,彆無旁的大事。”
蕭妱韞知道西北用兵的事情,召謝祁安回來便是因為難以抵抗西北軍。
如今謝祁安沒有回來,朝廷還能有什麼法子?
陸修齊臨走時看謝家牌子的那一眼,著實讓人覺得奇怪。
“不過,今日倒聽說一事,侍筆的翰林是我相交的好友,他說,內閣擬旨用印,已經向各地頒發了要漲百姓稅銀一事,這稅銀是高祖入關建國後定的輕徭薄賦,後來攝政王掌權後又降了一次,百姓才得以休養生息,如今突然漲了這麼些,隻怕民間又要哀聲哉道了。”
蕭麟之林今年十八歲,今春考中進士後,便入了翰林院,自小被姐姐教導,在翰林院所知所聞,回家之後也會跟蕭妱韞提起。
蕭妱韞聽蕭麟之說完,眉頭微鎖。
朝局混亂,她看不清楚,隻一點是明確的。
國無明主,遲早生亂。
“你記住,在翰林院少說少做,無論聽到什麼消息,都不要參合,若是有機會,花點銀子打點下也行,尋個外放的差事,最好是往南方去的,離開京中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