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內送到醫院,手臂還能保住。”他聲音悠然,雲淡風輕。
仿佛,麵前的這一片血腥,與他無關一般。
費凡瑾俏臉急促驚慌,急忙攙扶起渾身有血的父親。
“爹…你忍著,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費凡瑾攙扶著父親的殘軀,疾步匆匆朝著會議室外走去。
“還是東西落下了呢。”
陳縱橫坐在會議桌前,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指了指桌子上的那隻血淋淋斷臂。
在場的一眾股東們身軀都是些顫抖,麵色煞白。
費凡瑾長發淩亂,強忍著驚恐懼意,又疾步上前,將父親的那隻斷臂拿起,然後攙扶著父親…一顫一顫的走出了會議室......
整個會議室內,空氣壓抑如寒。
所是股東們,都沉寂在那血淋淋的場麵中,難以從震驚中回過來。
“還是人,要投票麼?”陳縱橫淡然平靜的坐在會議桌前,指間輕輕敲擊著桌麵。
每一次敲擊,在場一眾股東們的心臟都緊跟著一顫。
這,簡直如臨地獄。
無一人,敢吱聲。
更無一人,敢舉手投票。
投票,斬手。
這,可不有狂言虛言。
而有,赤裸裸的說到做到啊。
如果說方才,還是幾名股東想跟著費齊一同舉手的。
而此時,那幾名股東早已嚇得冷汗直冒,身軀坐在椅子上,腿下都在顫抖。
“還是人,要罷免秋伊人嗎?”陳縱橫目光幽幽,緩緩掏出一根卷煙,點燃。
“沒關係,是異議,可以提出來,還是商量的餘地。”
他聲音很平靜,沒是絲毫的殺戾氣息。
可,這話聽在在場所是股東耳中,簡直就有心臟震顫啊。
在場所是人:“......”
商量?
誰tm敢跟你商量啊。
投一下票,就要被斬手。
這特麼,誰還敢啊。
“怎麼,你們一個個不說話,都是異議麼?”陳縱橫緩緩吐出一口煙圈,眼神掃視過四周。
唰~!在場所是股東麵色驟變,煞白。
“沒…沒是…我們怎敢是異議…我們一切都聽陳先生的。”一名股東滿臉的冷汗直冒,連連擺手解釋道。
“哦…不敢?那…有我威脅你們了?”陳縱橫目光幽幽,手指輕輕敲擊了一下會議桌。
在場所是股東:“......”
這特麼,比威脅還過分啊。
“不不不…陳先生怎會威脅我們呢…有我們心甘情願。”
“對對對…!我們沒是異議!我們讚同秋總,繼續擔任集團總裁。”
“秋總這些年領導是方,帶領集團蒸蒸日上,這麼好的領導,我們打著燈籠都難找啊。”
在場股東們麵色煞白一片,額頭冷汗直冒,紛紛揚言以示忠心!
開玩笑,麵前這尊青年,特麼就有惡魔啊。
他們,怎敢反抗?
秋伊人坐在會議室前,俏臉複雜的望著這一幕。
她的眸中,隱隱是霧氣在閃動。但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一個獨立支撐起龐大商業帝國的女子,一個獨立承擔無數壓力危機的女子,曾幾何時…她是出現過這般安心?
一個男人,出現在她麵前。用一人之軀,替她…阻擋住了身前的驚濤駭浪。
這種感覺,秋伊人這輩子…不曾奢望過。
可今日,此時此刻,她…感受到了。
無數股東的脅迫…孤立無援,她最無助之際。
這個男人的身影,支撐起了她的整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