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曦曦連白眼都不想翻，她的嘴角浮起一絲冷意，“我說睿親王，你讓我開條件，我就開條件嗎？”

“是你忘了，你我早就談好合作的。你不信任我，我不在意，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在你一中毒時就懷疑我，還讓你的手下那樣對我。”

她深呼吸兩口氣，“不要跟傻子生氣，不要跟傻子生氣，氣著的是自己。現在，你找不到人給你治病了，跑來跟我談條件。”

“可不可笑？”

牧九歌眼神冷沉，“我無法相信你，也無法相信除了廣慶幾人外的任何人。”

他指著自己不良於行的雙腿，“這，就是我親信他人的後果！”

淩曦曦沒一絲同情或者憐憫，她冷嗬一聲，“那又怎麼樣？這是你自作自受，不是你隨意欺辱我的理由。”

牧九歌並不認為自己有做錯，從一開始，他就不相信淩曦曦，更不認為她真有本事能治好他。

當時，他之所以答應跟淩曦曦合作，是出於多方麵的考慮。

“我們重新談合作。這次的合作，對你會更有利。”

淩曦曦丟下一句“沒興趣”，腳尖一點便消失在了牧九歌的視線裡。

牧九歌的麵色微沉，盤算著要如何才能讓淩曦曦答應跟他合作，重新幫他治病。

他以為，除了淩曦曦外，怎麼也能找到一個治好他的大夫。

但他太低估自己的病情了，除了淩曦曦，沒人能治好他，更沒誰能讓他重新走路。

“王爺。”一個暗衛落在他的麵前，行禮道，“王爺，屬下檢查過了，廣慶的肋骨斷了三根，受傷不輕，這段時間得好好養著。”

牧九歌的眸色冷了好幾度，“有查到淩曦曦的情況嗎？”

“特彆是，淩曦曦嫁過來前後的情況？”

他懷疑，是淩曦曦在嫁過來前後被人替換了。就是不知，聖上和淩家是否知道這件事。

暗衛搖頭，“沒有。暫時查到的是，淩達小姐在出嫁前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倒是她在被嫁過來後，似乎是暈過去了，醒過來就是那副樣子了。”

牧九歌的腦海中隱隱冒出一個念頭，“在她嫁過來後，有沒有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暗衛，“一直有人盯著。當時，有幾個下人想對她圖謀不軌，被她給擰斷脖子殺了。”

說到這裡，他想起一件事，“好像，淩達小姐在殺了這幾個下人後去了哪兒。當時屬下等人並不在王府，不知具體的情況。”

他們這些暗衛，在王爺出事前全被王爺送走了。除了少數的留在王府外，其餘的全在王爺為他們安排的地方，直到最近他們才回來。

牧九歌腦海中那個隱隱的念頭越發的重，可他始終想不明白這個念頭是什麼。

他的直覺告訴他，淩曦曦的變化是在她暈過去醒來後。

“繼續查，一定要查清楚淩曦曦的真正情況。”

暗衛領命，退下去辦事了。

牧九歌眸光沉沉的看向水清苑的方向，在如今的情況下，他必須掌握一定的主動權，才能保證自己能安穩的活著。

活著，他才有機會報仇。

而淩曦曦又偽裝成神醫，到街頭治病了。

她一出現，立刻引起了轟動，蹲守的各路人全圍了過來。

“神醫，請你為我家老爺治病，我家老爺願意出一千兩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