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今天不去學校,十點的時候送我去偵探社,我想和莫娜秘書見一麵,麻煩你了。」克莉絲說道。
「夫人,這是我身為管家的份內工作。」
弗拉看著眼前的少女,嗯,姑且算少女吧,默默抬高了評分,如果老爺非要選一位夫人出來,他願意將自己的一票投給克莉絲。
這位夫人溫柔大方,比維羅妮卡和薇莉都要成熟。
弗拉的單片眼鏡閃過光芒,既然不再是少女,衣著扮相方麵得稍微進行調整,不能和以前一樣穿一些少女感十足的衣服了,免得招來煩人的蒼蠅給老爺造成不必要的困擾。
想到這,弗拉覺得有必要給克莉絲講述一些上流社會的社交禮儀。
……
韋恩驅車去往蘭道莊園,沒有直奔太陽教會的基佬據點,後排放著裝有騎士鎧甲的行李箱,瓦爾基裡在他手裡,什麼時候上路他說了算。
以防萬一,比如需要獻祭隊友,但周邊沒有適合獻祭的隊友,他還把雪鴞阿雪帶了過來,關在鳥籠,眼下正在副駕駛座。
大小姐彆墅。
韋恩看著修葺完好的窗戶,暗道一聲專業,不愧是蘭道家,久病成良醫,修窗戶就是熟練。
大門緊鎖,根本難不倒韋恩,他帶上日記,翻陽台進入二樓,嗅著空氣中的味道,來到了二樓臥室。
屋內,維羅妮卡側身躺在床上,金色長發散開,呼吸平緩,似是還在夢鄉之中。
韋恩俯身在其額頭親了一下,緩緩道:「我要去一趟迷霧之海,本想前天就告訴你,但你不高興,也就沒找到機會。」
「我馬上要走了,專程過來告彆,那裡很危險,如果我沒回來……」
嘭!
韋恩胸口挨了一拳,順勢跪在地上,哼哼唧唧爬不起來,日記本跟著跌落在床上。
彆以為大清早賣慘就會原諒你!
「誰讓你進來的,喋喋不休說個不停,給我出去。」維羅妮卡坐起身,橫眉冷眼指著窗戶。
「哦。」
「混蛋,誰讓你走的,給我回來。」
見韋恩
說走就走,維羅妮卡氣得直撓頭發,甩起枕頭砸了過去:「偏偏這個時候聽話,你分明是故意的。」
維羅妮卡光著腳跳下床,對著社會垃圾一陣拳打腳踢,沒有用太大力氣,真用力,已經完成了垃圾分類。
「昨天下午學姐就回去了,你一定……」
維羅妮卡紅著眼睛,韋恩昨晚沒來找她,肯定羞辱了學姐一個晚上。
轉而一想,編排白月光不好。
無論如何,哪怕克莉絲自甘墮落鑽了垃圾桶,也象征她心目中的純潔無瑕,前後對調,換成了學姐羞辱韋恩一個晚上。
這樣心裡舒服多了。
才怪!
維羅妮卡掉下小珍珠,噘著嘴不說話,眼神如刀,狠狠插在韋恩胸口。
韋恩心疼壞了,將人摟在懷中,被推開,立即道:「維羅妮卡,我不去迷霧之海了,那太危險,我決定留下來陪你。」
那薇莉怎麼辦?
維羅妮卡冷哼一聲:「休想騙我,我和學姐聊了一個晚上,我的情話她都聽過,你這些用過的手段以後都沒用了。」
不怕,我還有彆的手段。
另外,那些甜言蜜語都是學姐先聽的,潤色打磨之後才輪到你,中間不知轉了幾次手。
韋恩心頭默念,要麼說傲嬌退環境呢,情話都是二手的。
他識趣沒有挑明,繼續甜言蜜語的攻勢,回憶兩人在奧斯特利亞的甜蜜過往,引得維羅妮卡逐漸出神。
要是一直待在奧斯特利亞該多好!
壞消息:她的未婚夫出軌了她的白月光。
好消息:她的白月光出軌了她的未婚夫。
維羅妮卡難過死了,被韋恩緊摟懷中,閉上眼睛說道:「以前我和學姐、薇莉關係很好,特彆好,每天都很開心,都怪你出現,現在全完了。」
放心,以後你們的關係肯定更好!
韋恩任說不還嘴,直到外麵天色放晴,這才支支吾吾道:「還差一個小時就到了約定的時間,那邊還有人在等我,要不先記下,等我回來你再罵我。」
「不行,不許走。」
維羅妮卡抓住韋恩的衣服,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以龍血的占有欲,哪怕是白月光也不會同意分享,但趕走白月光又舍不得,自己退出更不可能,心思雜亂,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
「不許讓薇莉黏上你,也不許你主動追求薇莉,否則……」
維羅妮卡咬咬牙:「以後我就是撿來的,你當你的繼承人,永遠也彆踏進這間屋子。」
韋恩點點頭,賭咒發誓不會讓薇莉嘗到甜頭,而後眼巴巴看著維羅妮卡:「臉都哭花了,要不要去浴室洗個澡?」
「嗬嗬,不是有人在等你嗎?」
「讓他們等!」
「……」
維羅妮卡無言,社會垃圾的嘴臉可恨又可憎,看得她心煩意亂,不想做彆的事情。
足足抱了半小時,確定韋恩徹底遲到了,維羅妮卡這才將人鬆開,抓住衣領道:「我幫你,這樣速度快一點,彆讓他們等久了。」
轟!
人體炮彈飛出陽台,劃過優美的弧線墜落小樹林。
不遠處的大屋主樓,希菲探頭站在窗邊,計算飛行角度和方向,當即倒吸一口涼氣。
「維羅妮卡的臥室,天剛亮……他倆難道那什麼了?」
希菲激動壞了,抓住床上裝死的奧斯頓,放飛禮炮以示喜悅。
奧斯頓:=≈#863;≈#863;≈#862;=≈#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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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我在哪,為什麼我又飛了?
希菲翻窗躍下,直奔女兒的房間,想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具體的細節呢,這段她想詳細聽個清楚。
維羅妮卡正鬱悶,埋頭趴在枕頭上,任憑希菲怎麼敲門都不開。
後者隻當女兒害羞,說了些年輕人太純潔,她當年如何如何的自吹自擂,笑著離開了。
「你當年可沒被大垃圾桶劈腿……」
維羅妮卡嘲諷上一代,感情美滿,婚姻幸福,天真以為愛情隻有你我,隻有甜蜜,殊不知,更多的是苦辣鹹。
說話間,看到了社會垃圾遺落的日記本。
「煩死了!」
維羅妮卡心緒不寧,不知道怎麼麵對這段糟糕的感情,拿起日記本翻了起來。
「善良的青年,嗬嗬,真敢說,不要臉的混蛋還差不多……」
維羅妮卡冷笑不止,看著看著,發現這幾篇日記的主角並非善良青年,而是青年的老父親,一個更加善良的老男人。
父親?
奧斯頓嗎?
應該是他了!
維羅妮卡被開頭吸引,滿懷好奇看了下去,很快,臉色陰沉得可怕。
日記中說得很清楚,善良青年的老父親和女上司有一腿,還給善良青年的未婚妻生了一個姐姐。
文中並未指名道姓,挑明女上司的身份。
或者說挑明了,筆者覺得不合適,將名字描了兩道黑線,示意這段刪掉,是不能說的。
維羅妮卡看得清清楚楚,女上司名為索菲利亞,是一家老牌公司的女老板,喪偶獨居,時常在深夜時分和善良青年的老父親幽會。
尤其是善良青年母親離家出走那幾年,幾乎每晚都見麵。
善良青年好奇詢問,得知老父親是女上司的初戀,因為公司對外擴張的百年大計沒能走在一起,但女上司愛極了老父親,不僅交出了
「嘶嘶嘶————」
維羅妮卡頭皮發麻,快步衝到陽台邊,大喊道:「母親,你快過來,走窗戶,我有大事要告訴你。」
「你這小丫頭,現在知道找我了。」
希菲哼哼兩聲,見女兒頗有煩惱,猜測是難以啟齒的羞羞事情,擺開過來人的架勢,步伐囂張原路返回。
當天,小樹林爆炸聲、咆哮聲連綿不斷,管家梅根追著到處跑。
蘭道先生數天沒在公開場合露麵。
聽說已經拄上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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