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tm邪門!
韋恩對邪神不是很懂,地獄的邪神更是第一次見,本著不懂就拉倒的無所謂態度,揮手灑下一片死亡之氣。
灰霧化作八條灰蛇,追逐黑色毒蛇捉對廝殺。
起初,毒蛇還敢反抗,當發現自己的撕咬對對方毫無效果,而對方每咬下一口,它們的身軀就會飛快腐爛並露骨,痛得四下逃竄。
一邊追,一邊跑,直到八條毒蛇遍體鱗傷,痛苦在血色泥漿中翻滾蜷縮。
“他們的思維被限製在毒蛇體內,劇痛讓他們無法保持清醒,也就無法結束儀式返回體內。”
韋恩緩緩開口:“我的臉不適合被人看到,這些女孩就交給你了,能救的就送去醫院,剩下的……”
“按伱的方式處理吧!”
說完,他轉身離開餐廳。
阿博點點頭,飛快跳下深井,解救十字架上的受害者,將她們平放在餐廳的地毯上。
望著這個滿是罪孽的地方,阿博失望搖了搖頭,他想到了某個人,飛快來到豪宅客廳,先是呼叫了醫院的救護車,而後沉聲打通了另一個電話。
“老大,是我。”
“博,是你嗎?真的是你嗎?該死的,你跑到哪裡去了,所有人都以為你犧牲了,我差點都信了!”電話對麵破口大罵,言語之間的欣喜卻毫不掩飾。
“對不起老大,我的確已經死了,被佩裡填水泥扔進了泰姆河。”阿博平靜講述事實。
電話對麵是阿博的上級領導格林警官,佩裡有句話說得很對,想往上爬必須有貴人提攜,格林警官就是阿博的貴人,對他予以了極大幫助。
比如背黑鍋。
“博,你在胡說什麼,你要是死了,誰在給我打電話?”
“具體情況我不便多說,記得那件案子嗎,我現在在多琳·約翰尼議員家裡,帶上你最信任的那批人,地址是……”
“該死,你把話說清楚,你怎麼在議員家裡,難道你想讓我背這個鍋?”
阿博不顧格林的咆哮,說完地址後平靜放下電話,他在客廳裡找了找,翻出一包煙,點燃後坐在沙發上抽了起來。
煙頭忽明忽暗,阿博蒼白的臉上寫滿了迷茫。
他不想和過去產生接觸,可事到如今,他不得不這麼做。
為了給受害者討回一個公道,他必須找到值得信任的人,可今天能聯係老大,明天就能聯係緹米,規矩一旦打破,人隻會一步步放鬆對自己的要求。
這麼做究竟是對還是錯?
主人知道了,會生氣嗎?
……
半小時後,十餘輛警車將多琳議員的豪宅圍了個水泄不通。
格林警官麵無表情望著遠去的救護車,臉色陰沉地可怕,除此之外,一個個白布包裹的擔架從地下室抬了出來。
還有八位議員,口歪眼斜神誌不清,間或清醒過來,立即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格林懷裡揣著賬本,誰都沒給,堅持要貼身保管,他征調警力封鎖了一排八棟豪宅,全員實彈,發現可疑目標靠近,允許自由射擊。
格林警官心情十分糟糕,案件牽扯太大,還有警署內部的叛徒,這個鍋他不想背也得背,一想到即將麵臨的壓力,忍不住破口大罵。
格林沒見到阿博,隻看到了濕漉漉的腳印,以及潮濕的沙發、煙灰缸裡插滿的煙頭。
“你好,格林警官。”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警戒線外,幾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走下車,亮出警署內部的證件,快步來到了格林警官麵前。
“怎麼這麼慢?”
格林不滿出聲,而後道:“祭壇和看不懂的畫像在地下室,規矩我懂,你們是專業的,我不會過問什麼,我隻有一個問題。”
“請說。”黑衣男戴上白手套,讓幾位同事先行一步。
“半年前,調查這起案件的高級督察博·菲利浦警官失蹤,今晚我接到了他的電話,他已經解決了一切,可他告訴我,他已經死了,能麻煩專業人士給我一個解釋嗎?”格林煩躁道。
黑衣男沉默片刻:“一般來說,人死了就真的死了,但不排除某些特例,恕我無法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所以呢,菲利浦警官雖然死了,但他又回來了?”
“這種形容,也不是不行……”
黑衣男十指交叉,讓白手套貼合指縫:“格林警官,我們也算老相識了,說句你不愛聽的話,菲利浦警官能回來,比我們今天遭遇的這件案子更加棘手。”
“什麼意思,看不起我的人?”
“不,請不要誤會,我並非質疑菲利浦警官的職業素養,他是一位優秀的警員,值得每個人敬佩,但是……”
黑衣人話題一轉:“沒人知道他為什麼能回來,一般來說,我們會做最壞的打算,不排除他成了邪靈,被某些恐怖的存在暗中操控,如果某天你遇到了菲利浦警官,請務必和他保持距離。”
格林煩躁揮了揮手,感謝了專業人士的提醒,好話,但太難聽了。
黑衣人點點頭進入地下室,格林則來到門外的馬路上,心情煩躁,依靠著牆角抽起了煙。
“老大!”
“……”
牆角另一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格林點煙的手頓時一哆嗦。
他沒有大聲呼喊,儘量保持冷靜點燃了香煙,長長吐出一口白霧:“博,你真的死了嗎?”
“千真萬確,你轉身就能確認。”
“算了吧,你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醜……”
“是有一些。”
“來根煙嗎?”
“整包都給我吧。”
“……”
兩人倚靠牆壁吞雲吐霧,都沒有和對方麵對麵的想法,輕聲交流,言語間也無傷感,格林還詢問了泰姆河底的水溫。
氣氛異常溫馨,仿佛回到了過去,直到格林話鋒一轉。
“緹米呢,她怎麼辦,你會給她打電話嗎?”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