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自身的純淨魔力,無法釋放這門基礎風係魔法,魔法表達形式有誤,但從自然眼球中汲取深綠,將魔力染成綠色,便可輕而易舉給出正解。
雨幕逆行而上!
牛毛細針碰觸白沫翎羽,以弱擊強,以量取勝,短暫僵持後衝散了箭矢大陣,餘勢不止淹沒白色大鳥。
大鳥被成千上萬細針洞穿,肉身免疫物理攻擊,眨眼間修複如初,扯著嗓子繼續淒厲哀鳴。
他試圖刺激並乾擾韋恩的思維,奈何效果十分一般,韋恩聽了隻覺得吵鬨。
管家和女仆痛苦加劇,兩位女仆口吐白沫暈了過去,間或手腳抽搐。
可想而知,大屋裡那位狙擊手女仆也倒下了。
弗拉臉色難看扶著桌角,勉力保持優雅以及主人的顏麵,舉起手槍朝天射擊。
槍槍打歪,描邊都差了十幾米。
韋恩無奈,他知道白色大鳥是衝著自己來的,繼續在大屋前戰鬥,勝負且不論,管家和女仆八成要瘋。
治好了也得抑鬱。
他主動舍棄主場,揮舞手臂將一片片草葉化作飛刀,劈頭蓋臉砸向大鳥,一點點將其趕向東麵。
韋恩經常在那裡練習魔法,熟知地形,尤其是那片樹林,對他而言太具優勢了。
自然係魔法就是有這點好處,道具觸手可得,隻要不是鋼鐵叢林下水道,哪哪都算主場作戰。
白色怪鳥看出了韋恩的想法,配合來到樹林,它收起雙翼降落地麵,羽翼變回手臂和觸手,站立約有三米,和虛空之主的形態有幾分相似。
白色麵孔沒有可辨識的五官,隻有一個螺旋凸出的洞口,可能是嘴,也可能是眼睛。
“瀆神者,和我融為一體,將神物交還與虛空主人!”
“彆說話,我有潔癖。”
韋恩何曾見過這般醜鬼,當即一臉惡寒,他倒是不怕精神汙染,但癩蛤蟆趴腳麵,不咬人膈應人,看著也難受啊!
你們這些地心教的,怎麼一個比一個邪門,說話還克裡克氣的,就沒一個像人的嗎?
韋恩不願和鳥怪多說廢話,眸中綠光一閃。
樹林枝杈晃動,唰唰作響,樹乾位置張開眼睛嘴巴一般的黑洞,枝杈延伸扭曲,在魔力的滋養下瘋狂生長。
一時,群魔亂舞。
鳥怪被周邊的異動吸引注意,沒有察覺雙腳被藤蔓包裹,等他反應過來時,韋恩已經故技重施,將其禁錮於藤蔓大球,深深埋入了地下。
嘭!
韋恩猛地握拳,轉身朝大屋走……
走了兩步,回頭看去。
一縷縷白沫鑽出地麵,重組了觸手纏繞手臂的詭譎身影,身高矮上一截,隻有兩米三左右。
有點棘手!
韋恩揮舞暴風、火焰,還用上了屢試不爽的混泥土砌牆法,均無法阻擋鳥怪前進的步伐。
鳥怪的肉身不同於自然界隨處可見的四元素物質,普通的魔法很難對其造成有效殺傷。
鳥怪雙手橫舉,兩條手臂化作白沫,重組成兩柄寒光泠冽的騎士劍。
利刃割裂空氣,嗡鳴作響。
韋恩愣了愣,畫麵似曾相識,沒記錯的話,這招他也會。
噗嗤!
騎士劍穿胸而過。
鳥怪嘎嘎怪叫,抬手挑起韋恩,將其高舉半空。麵部螺旋黑洞張開,露出滿口蠕動的觸須,似是等待著飽飲鮮血。
一滴都沒有。
韋恩眸光灰暗,在鳥怪愣神的工夫,雙手交叉揮舞。
白肉蠕動,五指融化合並,手臂延伸拉長,閃爍金屬光澤的利刃直斬而下。
韋恩胸膛位置,曬痕撕裂皮肉,巨大獨眼猛地鑽了出來。
“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