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剛落。
寧素素摹地化作一片虹光消失了視野中。
“問夏,你不用管我,這是我的劫,我自會化解。”
幾個呼吸過後。
偌大的玉女峰便隻留下滿臉木然的曲問夏一人。
不得不說。
她之前所擔心的,還是發生了。
師尊因為被拒,心境已然出現了問題。
倘若她沒有將此事挑明,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是否就能避免?
沉思許久。
曲問夏抬頭望了眼寧素素遠去的方向,不禁無比懊悔道:“師尊,這次……或許……真的是弟子錯了。”
……
就這樣。
轉眼過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這日。
陵州南部邊境。
數艘規模巨大,流光溢彩的飛船,橫跨大江大河,群山峻嶺,自毗鄰陵州的蘄州橫跨而來。
氣象極為宏大,而且無形中透發著一股可怕的壓迫感。
不止如此。
這些飛船上的勢力極其可怕,他們途徑數州來到陵州。
在這期間,更是毫無忌諱的闖入幾處仙門禁地的上空。
可但凡有人上前阻止,他們便會毫不客氣的出手鎮殺。
殺伐之果斷,簡直駭人聽聞。
此時此刻。
為首的那艘飛船之上。
一名身體魁梧,臉色黢黑,滿臉褶皺幾如刀刻的老者憊懶的躺在一張極儘奢華的鎏金臥榻之上。
而在他的兩側,佇立著十名幾如鐵塔一般,通體覆蓋著黑色符甲,隻留下一雙空洞眼睛的神秘人。
不止如此。
他們身上彌漫的氣息也極其詭異。
陰寒刺骨,似乎還夾雜著諸多絲絲縷縷的死氣。
“回稟老祖宗,咱們已經駛入了陵州境內。”
一名身披甲胄,滿臉猩紅傷疤的中年男子匆匆走來,單膝跪地道。
話音落下。
過了小半柱香的時間。
側躺在鎏金臥榻上的魁梧老者這才撇了撇嘴角,緩緩睜開眼睛。
可就在他眼睛睜開的瞬間,摹地閃過一抹陰寒猩紅的冷芒。
“如果老夫沒有感應錯的話,那丫頭應該就躲在陵州吧?”
魁梧老者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側首看向一側披頭散發,滿臉是血,被裝在一隻石甕中的神秘男子。
不難發現。
此人正是當初在蘭溪城,送給青雲道人百萬元靈石和諸多丹藥的威嚴中年男子。
亦是當初帶著曲問夏逃到陵州的侍從。
“小輩,你以為隻要閉口不言,老夫就會善罷甘休嗎?”
魁梧老者那雙猩紅而又深邃的瞳孔閃爍著懾人的寒芒,對著中年男子閆石玉陰惻惻的笑道。
“你太天真了,隻要是古陽仙朝的後裔,體內多多少少都流淌著本座的血脈,若是老夫願意,隻是耗費一些時間和精血,便可以感應到大致的方位。”
“而你,老夫不殺你的根本原因則是,想讓你親眼看到,你所堅持的又到底是什麼!”
聞聲。
本就奄奄一息的閆石玉瞬間睜開充血的雙眼,滿臉猙獰道:“曲刑陽,你這個魔鬼,你不得好死,他日必將遭受天譴!”
“哈哈……”
“小輩,你的目光太短淺了,仙道修行,可並非沒有你相信的那般簡單,否則老夫又豈能活到現在?”
被稱作曲刑陽的魁梧老者癲狂大笑道:“不止是曲問夏那個丫頭,就是整個古陽仙朝,都不過是老夫延續生命的爐鼎而已。”
下一刻。
曲刑陽猛地從鎏金臥榻上站立起來,手臂一揮,身材的一名妙曼女子幾乎在瞬間炸成了一片血霧。
可就在他準備吞食之時。
數道身影陡然從天而降,出現在前方甲板之上。
“各位道友,前方乃是我紫雲宗的禁地,還請繞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