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篡奪(1 / 2)

第399章 篡奪

金薩南部三百多公裡外,派蒙省首府將軍官邸。

現任派蒙省高官,兼任派蒙省政府軍司令盧蒙巴一邊接聽電話,一邊冷汗淋漓。

「是,是,總統先生,我明白,我明白,沒有下次了。」

電話掛斷之後。

盧蒙巴黑著臉,狠狠摔了電話。

是的。

不久之前針對副總統的那次截殺就是他安排的,為了不走漏風聲,整個行動他都沒有動用政府軍裡的人,而是啟用了他自己個人扶持的一支武裝力量去執行。

本以為是一場十拿九穩的行動。

誰能想到,結果竟然如此一敗塗地,無一生還,是他的人無一生還。

行動慘烈失敗,總統自然質問問責。

他能怎麼辦,總統已經最大限度的幫他消弭這次事件的影響了,他隻能反覆保證沒有下次。

而他升任副總統的希望,至此,算是完全破滅了。

「真是··該死!」他狠狠砸著手邊的東西,發泄著自己的怒火。

一抬眼,他就看到自己手底下的護衛隊長垂著眉,但是似乎悄悄看了自己一眼,頓時心裡火苗一下子就躥了上來。

「看什麼看!混蛋!」盧蒙巴拿起手邊的長鞭,猛的揮了下去。

啪!

鞭子甩在他的臉上,出現一道道血痕。

但是他卻沒敢動彈,隻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盧蒙巴狠狠的發泄著自己的怒火,不知道多少鞭子之後,他一腳將護衛隊長踹翻,罵罵咧咧的轉身離開了。

原地,護衛隊長緩緩抬起頭,眼裡閃爍著莫名的目光。

此刻,他還有一個身份。

不久之前剛被加持了兵王模板的一份子。

除了他,整個派蒙省的政府軍中,還有數十個身居要職的各級軍官和他一樣,同樣也是兵王的一份子。

自從兵王模板加身,他就仿佛覺醒了一般,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也知道了,誰才是他真正需要效忠的人。

··

當夜,一切似乎風平浪靜。

將軍府邸內。

盧蒙巴剛剛和他的幾個黑人嬌妻大戰了一場,此刻正大被同眠,左擁右抱著沉沉睡去。

將軍府邸外,護衛隊長揮退左右,獨自一人走出將軍府邸。

夜幕中,遠處,一群帶著武器的士兵悄悄臨近。

「他睡了嗎?」

「沒有問題,已經睡下了,其他人也被我支開了。」

兩撥人互相碰頭,都悄無聲息點了點頭。

夜更深了。

這一群人如入無人之境,穿行在將軍府邸中。

砰!

門被踹開。

一群人長驅直入,直接闖了進去。

臥室中,黑壯的盧蒙巴猛的驚醒坐起,卻正好和站在臥室中的一群人,視線相碰。

人群散開,一道滿臉都是未癒合傷疤的身影走了出來。

正是護衛隊長。

床上,一個黑美人忍不住驚叫起來。

護衛隊長走上前去,二話不說,一把捂住對方嘴巴,直接一刀斃命,無比乾淨利落。

「你!阿普!你要乾什麼?!」

「你說我要乾什麼?」護衛隊長阿普漆黑的麵龐在燈光下,顯得有些陰森可怖,也讓盧蒙巴無比陌生。

他看看屋內,終於明白了此刻的處境。

命懸一線,絕對是命懸一線。

「有話好說,阿普。」他擠出笑容,「是不是因為白天的事,我承認,白天我是有些衝動,我不該對你那樣粗暴,我向你道歉。」

阿普一言不發,拔出了隨身的槍。

見狀,盧蒙巴眼神瞬間驚恐。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一省掌權者,此時此刻,在生與死麵前,表現的像條狗一樣,竟是開始求饒。

「閉嘴!」阿普直接將槍口捅進他的喉嚨。

下一秒,扣動扳機。

整麵牆上,血花迸濺。

槍聲也打破了整個將軍府邸的安靜。

幾瞬之後,一群人飛奔進來,然後,一眼就看到仰麵朝天,死的不能再死的將軍盧蒙巴,又看到了站在屋內的阿普,他們的直屬長官。

除了阿普,屋內站著的,無不是政府軍中,舉足輕重,身居要職的軍官們。

一下子,他們就明白了此時此刻麵對的是什麼。

「死的好!」不知是誰忽然高呼。

「盧蒙巴罪有應得,這是他應有的懲罰!」

「阿普將軍!」

「阿普將軍!」

眾人忽然無比識相開始齊聲呼喊。

都不傻。

此刻,盧蒙巴已死,而眼前又站著這麼多政府軍中的軍官,聰明人還能不知道怎麼選擇麼?

屋內阿普和諸多同僚對視一眼,嘴角都露出了笑意。

當夜,一個爆炸性的消息炸出。

盧蒙巴長期虐待下屬,手段殘酷,下屬忍無可忍,發動行動將其推翻。

一時之間,整個派蒙省政府軍內,掀起軒然大波。

關鍵時刻,政府軍中,忽然站出一道道身影發聲聲援,表示支持。

這些人,從上到下,個個身居要位。

還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從上到下的數十人。

這些人,代表著政府軍中的一個個山頭,牽扯到的直接間接下屬士兵,合計大幾千人。

一時之間,沉默的大多數,繼續選擇了沉默。

觀望者,搖擺不定者,自然倒向了名義上的優勢方。

數十個在軍中身居要職的兵王們,在協作一起辦了此等滔天大事之後,竟將全局控製住,哪怕並非百分之百牢牢掌控住派蒙省的數萬政府軍,但是人總是從眾的。

無人反對,就已成既定事實。

大事已成,就無人能夠逆轉。

現總統政變上位是這麼回事,此刻,他們同樣也是這麼回事。

派蒙省,驟然之間,已然改天換地。

而阿普,就這樣在眾人的支持下,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坐上了派蒙省實際掌權者的位置上,再無一人膽敢站出來反對。